但是想到近一階段朱明揚對自己的刁難,江一聲的心裏就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他知道,肯定是那晚暴打朱明揚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自己是絕口沒有提的,他能夠知道不外乎兩種可能,第一,是卓月泄漏了出去。他相信卓月不會說出去,不過卓月雖然是從京城過來的,但是在玩心眼方面跟朱明揚比起來還差得很多,說不準就是朱明揚套出來的。在江一聲的心裏,哪怕真的是卓月說出來的,他也一點都不恨卓月,因為他願意為卓月這麼做。畢竟感情這個東西很奇怪,在感情來的時候,任何的理智都顯得可笑而荒誕。
另一種可能就是朱明揚自己的猜測,事實上也不難猜測,卓月是個女孩子,沒有那麼大的狠手,那晚除了自己以外,沒有哪個人能夠成為卓月的「護花使者」。
面對朱明揚的穿小鞋,江一聲知道,憑他自己是無力與朱明揚抗衡的,但是費江東不同,他是市長的貼身秘書,這個身份足以令很多對手為之膽寒,不過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在倒掉那杯有懷疑的水的時候,他就清楚自己在幹些什麼,也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總是要做些什麼的。雖然他知道他只能在心裏喜歡着卓月,可是並不影響到他保護卓月的決定,同時他也為自己能夠保護卓月——哪怕只有一次,而感到開心喜悅。
所以在猶豫了很久之後,他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費江東,原因無他,因為在這一陣子裏,他對朱明揚已經有所了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古語有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小人是排在第一號的,他不敢保證,朱明揚會不會賊心不死,費江東畢竟在市里,下面有個風吹草動的,並不能第一時間掌握情況,如果朱明揚真要做些什麼,自己這個「護花使者」不一定能夠勝任,畢竟朱明揚是自己的上司,畢竟「強*女干易躲,意yin難防」,希望能夠引起費江東的重視。
費江東在接完電話之後,心裏略有些酸酸的,這種事情居然是他最後一個知道,居然是一個暗戀着卓月的人告訴自己的,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在電話向江一聲表示了感謝,並且誠懇囑託江一聲留意一些事情。
江一聲有些興奮,他自然知道費江東所指的留意一些事情指的是什麼意思,他在還為能卓月做些事情而感到激動。
費江東在掛了電話之後,便無法再入睡了,他自然不會去怪卓月,他明白,卓月是不想讓自己為她擔心,看着睡熟了的卓月嬌俏的臉龐,費江東的心略有些抽緊,心裏暗暗道,朱明揚,你自己死性不改,怨不了我。
身邊沒有人,卓月並沒有睡實,半個多小時後再次醒來,見費江東還站在窗邊,抓了件衣服遮住了嬌美的身體,從背後摟着費江東道:「江東,能告訴我在想什麼嗎?」
費江東沉默了一下,忽然轉過身來,將卓月緊緊擁在懷裏,道:「卓月,我們結婚吧。」
卓月不由呆了一下,看着費江東灼熱的眼神,卻是搖了搖頭,道:「現在?不覺得早了些嗎?」
費江東也是呆了一下,澀着聲音道:「你不願意?」
卓月見費江東這個表情,知道他想歪了,便用力地環住了他的腰道:「我怎麼會不願意,我願意得要命。可是,我們現在還不符合結婚的條件。你的事業才剛剛起步,如果結了婚,生了孩子,你的精力勢必要有所牽扯,這樣不利於你的進步。再說了,咱們的家要定在哪裏?這個都需要認真考慮的。」
豈料費江東卻道:「成家立業,成家在前,立業在後,陸市長科級的時候結的婚,我好歹都是副處了,至於家的事情,我早就想過了,就放在康平。」
卓月笑道:「在康平?康平的房價嚇死人,我們一年的工資連首付都不夠交的。」
聽卓月說「我們」,費江東心頭一熱,道:「買房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卓月卻是嚇了一跳,道:「江東,你可不要亂來。」
費江東失聲笑道:「你不會以為我會腐*敗吧?我可沒那個膽子,真要這麼做了,陸市長還不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