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嘉那起爆炸案開始謀劃並且付於實施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與「正」就永遠在兩個世界了,他也更清楚,自己想走入內閣,這個可能性已經不大,像自己這樣心性的人,又如何能成為國家的領導人呢?換言之,自己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夠實現帶領國家和人民繁榮富強呢?
一個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隻手探進了韓曉棟的胸膛,不屑地道:「真搞不懂你們當官的,那麼多彎彎繞繞。」
韓曉棟轉過頭去,將女人拉過,把她的頭按在了下面,道:「這裏沒有彎彎繞繞。」
事實驗證了韓曉棟的話,沒兩天,卓小司就接到鐵松嶺親自打來的電話,說有事情要找他了解一下。如果換了平時,卓小司肯定愛理不理,不過這一次,卓小司卻是一反常態,而通過是鐵松嶺打電話來而不是直接找上門來,卓小司判斷,鐵松嶺並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
卓小司那晚離開臨江別墅後,仔細回味了韓曉棟的話。左萬年並不是自己下的手,聽韓曉棟的意思,左萬年似乎是他解決掉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韓曉棟到底是什麼人?一條人命在他的眼裏就這麼不值一提?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幹?
考慮到卓小司的身份,鐵松嶺約他見面的地點就在卓小司海關關長的辦公室。跟鐵松嶺一過去的還有兩位幹警,所不同的是,只有鐵松嶺穿着警服,而那兩位幹警卻是一身便裝,這也意味着這一次是正常的對話,不帶有其他的目的,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在照顧卓小司的面子,免得惹人非議,萬一鬧騰起來,不好收場。在前往海關的途中,鐵松嶺心頭不由苦笑,堂堂市政法委書記跟一個廳級幹部談話,不但要親自上門,居然還要如此委曲求全。
卓小司的態度出奇的好,熱情地將鐵松嶺迎進了辦公室,還親自倒茶敬煙,這很不符合他一慣張揚的作風,難道本性還能改變?
鐵松嶺打量了一下卓小司的辦公室,還散發着淡淡的油漆味道,顯然是新裝修的。其豪華不亞於王道勇這個市委書記的辦公室,心中不由暗道,這小子在這件事上能躲得過去,恐怕不久的將來還是要犯事的。
抽着煙,喝着茶,鐵松嶺開口道:「卓關長,今天到這裏來主要是為了左萬年的案子,向你了解些情況。你也知道,左萬年的案子在春節前就開始調查了,到現在也沒有什麼線索,警方的壓力很大,領導也很重視,所以還請卓關長理解。」
卓小司笑道:「鐵書記,你這麼說就顯得見外了,都是為了工作嘛,警察也不容易,有什麼我知道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鐵松嶺笑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兩名幹警頓時拿出了詢問筆錄開始記錄。
「經過了解,你與左萬年曾有過不止一次的接觸,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鐵松嶺開始了問話。
卓小的回答很從容,一一作了回應,在說到他為什麼要去找左萬年的時候,他是這樣回答的:「地鐵線建設是康平的一項重大工程,王書記和陸市長都高度重視。十一號里程最長,在觀摩團到康平之前,城北區委馬書記曾向兩位領導匯報過,拆遷戶跟區政府談崩了,使拆遷工作陷入了僵局,不但會延緩地鐵建設的進度,還有可能影響到觀摩。我當時王書記的秘書,理應為領導分憂,所以我向馬書記了解了一下情況,知道所有的拆遷戶都是受了一個叫左萬年的蠱惑。擒賊先擒王,所以我私下裏找了幾次左萬年,希望能夠做通他的思想工作。沒想到這傢伙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跟我說好了不去搗亂的,不曾想屁*股一轉在觀摩當年又去鬧事,幸好沒有造成惡劣影響,否則我的罪過就大了。」
卓小司的解釋很合常理,鐵松嶺又問了一些其他的東西,見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便結束了談話。
卓小司見鐵松嶺要走,便挽留道:「鐵書記是稀客,難得來一趟,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留下來,給我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否則就這麼走了,王書記會批評我不會做人的。」
鐵松嶺苦笑道:「卓關長太客氣了,只是現在案件沒有線索,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