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玲玲睜大了眼睛看着陸漸紅,能一口氣喝下去四瓶啤酒的大有人在,可是對着酒瓶子連吹四個,她還沒見過。
陸漸紅知道趙瑾純粹是想出難題,可是她想不到陸漸紅喝起酒來可是從來沒怕過,所以趙瑾和裴玲玲眼睜睜看着陸漸紅吹下去了四個大喇叭。裴玲玲當先鼓起掌,說:「小瑾,你朋友真厲害。」
「誰是他朋友?我才不是呢。」趙瑾雖然嘴硬,但不得不服氣,可是話已經放出去了,不得不認,不過還是說,「一個大男人在女孩子面前逞能有什麼用,一會龍哥來了,看他怎么喝得你滿地找牙。」
「趙瑾,上次的事情實在對不起。」陸漸紅自然不會跟一個女孩斤斤計較,況且她是趙學鵬的女兒呢?
趙瑾沒想過上次能把她從肩膀上甩出去,而且能在很短時間內打趴下三個人的陸漸紅,居然真的會向她道歉,微微一愣,才說:「算了算了,好女不跟男斗,就饒過你這一回了。」
看着趙瑾略帶扭捏的表情,陸漸紅和裴玲玲都笑了起來。
趙瑾氣急敗壞地凶道:「不許笑,誰笑罰誰的酒。」
為了給趙瑾一個台階下,陸漸紅起身道:「我上個衛生間。」
「順便叫吧枱送一打啤酒過來。」趙瑾氣惱地衝着陸漸紅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小瑾,你不是說這個人壞死了嗎?我看還可以呀,很禮貌,也很會做人。」裴玲玲評價道,「小瑾,現在這樣的男人可不多了,你得把握機會呀。」
「切,才不稀罕呢,他又比不上龍哥。」趙瑾恨恨地說。
裴玲玲笑道:「小瑾,你口是心非,我看你是對他有感覺了,我可從來沒見到你這麼恨一個人,又整天把他掛在嘴上的。」
趙瑾撇着嘴說:「玲姐,你知道我這個人的,胸懷寬廣,向來不記仇,就是這個死陸漸紅最氣人,為了不忘記這個仇,我才不斷地念叨他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趙瑾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裴玲玲跟她相識多年,對她的性格非常了解,越說不可能就越是可能。
這時,一個頭髮染得花花綠綠的帥哥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酒杯,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一p股坐到趙瑾的身邊,說:「美女,跟哥干一杯?」
趙瑾瞥了花毛一眼,說:「帥哥,想喝酒找別人去,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喲,是個小太妹呢?」花毛伸手就去摸趙瑾的臉。
趙瑾甩手一巴掌扇在花毛的臉上,很響亮的一聲,可惜在吵鬧的酒吧里根本聽不見。
花毛想不到趙瑾這麼潑辣,被扇得火起,抓起杯子猛地將杯子裏的酒全潑在了趙瑾的身上。
這時,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了花毛的手腕。
趙瑾和裴玲玲同時叫了起來:「龍哥!」
「龍飛!」
龍飛點了點頭,沉着臉向花毛說:「向這位女士道歉!」
這時陸漸紅上完了廁所也回來了,見到趙瑾前胸盡濕,不由皺了皺眉,道:「怎麼回事?」
龍飛回過頭看了陸漸紅一眼,覺得陸漸紅依稀有點眼熟,陸漸紅卻清楚地記得,這個人正是那天自己在老幹部活動中心與趙瑾發生不愉快時來的那個龍董事長。
這個山水酒吧的主人就是他,花毛當然認識,調戲到主人的朋友身上來了,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說:「姑奶奶,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請您老人家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趙瑾沉着臉說:「龍哥,我被他潑了一身,就這麼說幾句話就算了嗎?」
「妹子,你說,怎麼樣才能讓你解氣?要不我把他的手砍下來給你?」龍飛的臉上升起一絲陰狠。
「算你走運。」趙瑾當然不能真的要了那傢伙的手,氣得跺着腳離開了。
裴玲玲在她身後叫道:「小瑾,別走呀。」
趙瑾卻是頭也不回,直接走向了門口。
「不好意思,失陪。」趙瑾一肚子氣,要是不跟着她,天才知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