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陸漸紅自然有辦法,否則他也沒有這個底氣,便道:「耀庭市長,這個方面還要靠你啊。你跟國家旅遊局的萬局長不是好朋友嗎?可以請他幫忙啊。」
朱耀庭吃驚地看了陸漸紅一眼,想不到他對自己的底細了解得不少,連這種小關係也知道,但是陸漸紅的話卻是讓他靈感頓生,九子溝的這個項目確實是一塊大蛋糕,重安一個人可能吃不下,那就只有藉助外力了。這跟一些大工程一樣,一個建築公司建不了,那就分幾個公司來建,而九子溝的旅遊項目跟其他工程差不多,自己建不了,就尋求合作,這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朱耀庭心裏有了想法,當下道:「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陸漸紅笑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另外,這項工程涉及到巨額資金,在資金使用的過程中,一定要把好關,以免出現經濟問題。」
你倒是時刻不忘拉響反腐警報。朱耀庭暗自腹誹,不過陸漸紅說的也有道理,如果真的出現了**,自己的責任就大了。
陸漸紅的這顆紅棗給得恰到好處,結束了這個話題,陸漸紅跟朱耀庭拉了一些家常,道:「耀庭市長,二季度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結束了,到了嚴格獎懲兌現的時候,來不得半點馬乎,在這個方面,你要把好關。」
朱耀庭對陸漸紅此刻的感覺異常的複雜,他就像是一個孩子,有的時候蠻橫無理,有的時候卻又冷酷如霜,你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什麼牌,跟這樣的人做對手,確實吃力得很,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剛剛從京城過來時的意氣風發,至於為侄子復仇的想法也早已拋到了九宵雲外。眼下重安的政治形勢已經異常明顯,陸漸紅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山大王,不是他這個市長所能抗衡的。比後台,對方比自己硬;比實力,陸漸紅的手段層出不窮,比心態,他是市委書記,優越性不言而喻。更要命的是,陸漸紅幾乎沒有什麼破綻,找不到一點點的攻擊弱點,面對這樣的對手,任何一個人都會有狗咬刺蝟無從下嘴的感覺,再不自量力下去,絕無好結果。再者,陸漸紅偶爾還是能夠站在對方的角度上去考慮問題的,比如九子溝的項目,他完全可以據為己有,但是他卻拱手讓出。面對一會兒是棍子一會兒是糖果的他,朱耀庭有些心灰意冷。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閉着眼睛在沉思,將來的路該怎麼走,是配合陸漸紅紮實地開展好工作,還是繼續無何止地對戰下去?
快到市政府的時候,朱耀庭的眼睛倏然睜開,他還沒有放棄,他還想搏一把,哪怕是為了挽回顏面,也需要再作一次努力。而這一次的努力,他決定把重心放在新的市委常委身上。在重安,他唯一的知心人焦裕柱已經隕落,雖然他的那幫人轉投至自己的門下,但是在得不到利益的情況下,這些人將會很快分崩離析,還極有可能倒戈一擊,宣傳部長任丹便是明顯的例子。到現在為止,他仍然不明白,自己的好友方誠怎麼會突然之間改變了主意,以至於任丹對自己的邀請持婉拒態度。
下定了這個決心,朱耀庭立即讓秘書訂了機票飛往京城,借着去拉贊助的機會拜訪領導,以期能夠獲得支持。在重安,如果想爭得話語權,必須再有一個同心協力的人與他一道才行,否則靠個人的力量實在是難以成功。
且不說朱耀庭的想法和動作,陸漸紅在回來之後,於長惠很快到了,他是來匯報陸漸紅交給他關於重安乞丐的工作的。
針對此項工作,於長惠進行了調查摸底,由於他即將就任慶安區區委書記,而慶安又是重安的中心城市,所以從慶安着手,非常具有代表性,秦必林對此也是配合得很,經過相關部門的大力調查走訪,得到了不少情況。
重安的乞丐在一萬人左右,分佈在重安的各個發達縣區,而慶安作為重安的中心,這裏的乞丐大約佔了四成,不過這裏面有一個情況,那就是重安本地的乞丐只是這四成中的一成不到,也就是說,這些乞丐大多來自全國各地,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湧入了重安呢?
通過了解,這些乞丐中有一成是職業乞丐,這其中還不泛有因為做了乞丐而致富者,也就是說,他們白天是沒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