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一位中年女性,姓容,單名一個榮字,很有教養,把家裏收拾得井井有條,這兩天做完了家務,就坐在客廳看書,並不多話,看得出來,練史詩在選擇人選的時候,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進了家裏,容榮便接過了陸漸紅的包,聞得陸漸紅身上的酒氣,道:「陸書記,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點醒酒湯。」
陸漸紅坐在沙發上,二十七度的溫度吹在身上正正好,陸漸紅的腦子裏卻在回味着舒書記跟他所說的話,表面上看起來,他什麼也沒有說,不過陸漸紅還是抓住了他所說的兩點,推斷出蔣主席這次到重安來的主要目的。
在陸漸紅隱射的時候,舒愛國說農家菜不錯,表面上看來是轉移話題,其實是給了陸漸紅一個暗示,這個暗示在於一個「農」字。農,代表的不僅僅是農民,也不是農業,而是生活的最底層。
生活在最底層的人群是誰?回答起來或許有點難度,但是結合蔣主席提到的重安三多,那麼這個背景便呼之欲出了,那就是第三多——乞丐問題。這也是陸漸紅最為擔心的問題,乞丐的處理不是一蹴而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反映了民生,沒有誰願意去做一個沒有了廉恥之心的乞丐,可是重安偏偏乞丐就多,雖然有諸多因素,但是領導是不管這些的,他只想看一看,重安到底有沒有在解決這個問題,有沒有解決好這個問題。
第二點,就是陸漸紅將舒書記送到房間時,舒書記說了一句「這個房間不是最好的吧」,重點是「最好」兩個字,回想起當時舒書記的語氣和表情,陸漸紅感覺到,這應該是一句反語,從而推斷蔣主席是不會同意住在明朗會所的,也就是,必須迎合「簡樸節約」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