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議室里,陸漸紅道:「在酈山工作的這一年來,發生了很多事,幸好這些動盪並不影響到酈山的發展。這一年裏,大家都是努力的,沒有人只吃飯不幹事,所以在各位同志的共同努力下,酈山有了長足的發展,現在工業小有氣候,環境恢復到了山青水秀,城區也正在拓展之中。我雖然不是酈山人,但也為之感動。我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向各位表達一下謝意,感謝這一年來各位在工作上的支持,謝謝大家。」
安加森動情地說:「陸書記,說實話,我真的很捨不得你走,相信我也能代表其他同志的想法。」
「是呀,是呀,我們捨不得陸書記走。」其他人也附和道。
安加森接着說:「陸書記,你雖然年輕,但在酈山的干群中就是一個神話,可以說,如果沒有你,就沒有酈山縣委縣政府的精誠團結,更沒有酈山現在的發展。我們真的很願意繼續在你的帶領下,創造酈山發展的新奇蹟。可是,我們不能這麼自私,不能因此而影響你更高的追求,我只能說,酈山因你而自豪。在此,我向你說,謝謝,陸書記。」
掌聲狂涌,陸漸紅的眼睛有些濕潤了,這是安加森的心裏話,也是世間最真摯最動情的話語,陸漸紅抓了抓眉毛,藉機抹去雙眼中的淚花,可是他此時的聲音卻有些哽咽了:「老安,希望你們能繼續以發展酈山為已任,堅持不懈。」「將來我是要回來看」這句話話他沒有說,他是作為幹部交流出去的,以後說不定還要回來,但這尚是未知之數,早早說出來有點太虛誇。
「陸書記,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陸漸紅頗有些傷感,無論是什麼人,面對這些敬重自己的幹部,都會傷感。
「陸書記,我有兩個請求。」安加森一本正經地說,「雖然這兩個請求只是我個人的意見,但我想,也可以代表大多數人的想法。」
「老安,你說,只要我能辦得到,我一定辦。」陸漸紅誠懇地說。
「好,中午,就中午,我們給你擺一頓送行酒,這是第一個請求。第二個請求是一直聽說你酒量特別大,但大到什麼程度我們都不知道,今天中午希望你不要保留,讓我們見識一下。」
安加森的請求立刻得到了眾人的響應,陸漸紅原以為是什麼請求,原來是這個,當下道:「沒有問題。」
中午,陸漸紅帶頭違反了禁酒令,不過酒倒是沒有喝多,他知道酒量再大也經不起車輪大戰,所以也提出了一個要求,一開始先來四碗門面酒。這四碗下去,已經放倒一片了,然後再各個擊破,結果陸漸紅中午喝了二斤多,雖然有些頭暈,但卻沒到醉的地步,不過桌子上已經沒有再能喝酒的人了。
這一戰,大勝而歸。
回到辦公室,陸漸紅看着這個待了不到一年的地方,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可是此時卻又顯得陌生起來,走進臥室,一切都是那麼地親切,躺在床上,腦子裏想起了很多事,又似乎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想得起來,跟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天快要黑的時候,陸漸紅醒來,整個辦公樓除了值班人員再無他人,陸漸紅看了看辦公室,將有用的私人物件整理了一下,然後悄悄地下了樓。
那輛破普桑還在,陸漸紅髮動了車,沒開出多遠,孟佳的電話打來了:「漸紅,你要離開准安了嗎?」
陸漸紅沉默了一下:「是的,明天走。」
孟佳的聲音有點傷感:「這麼急,我連你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
陸漸紅接到她的電話時,感覺還是有點複雜的,但是聽了孟佳的這句話,不由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孟佳也知道自己的表達有誤,忙說:「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漸紅笑了笑說:「我剛準備離開酈山。」
孟佳驚喜地說:「這麼說你還沒走?」
陸漸紅向車外看了看,說:「還沒到酈鋼。」
孟佳幽幽道:「我在酈鋼,能見見你嗎?」
「好吧,你出來,我馬上就到。」陸漸紅踩了一腳油門。
很快到了酈鋼,看到一個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