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東來來到如意廳,張森奎正在和一位金髮碧眼的老外在說話,身側還坐着幾個外國人,而秘書長岳麗便坐在張森奎身側。見潘東來進了來,張森奎笑着招呼道:「東來來了,快坐,我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m國的斯坦森先生。」
接着又用英語向期坦森介紹了潘東來。
斯坦森與潘東來熱情地握了握手,用很生硬的漢語道:「很高興認識潘市長。」
潘東來與張森奎私交甚篤,是以並不拘束,坐了下來,笑着道:「斯坦森先生的漢語說得不錯啊。」
斯坦森笑着說道:「我在貴國投資,走的地方不少,也呆了好幾年,所以能說上幾句。」
潘東來笑道:「這麼說,斯坦森先生在我國別的地區也有投資,不知道都投資了哪些行業。」
對於潘東來這麼快就進入狀態,張森奎很滿意,政治鬥爭是一個方面,但是鬥爭不能脫離了發展,如果只剩下純粹的鬥爭,那就是一個政客,與政治家的區別就大了。
斯坦森道:「我投資的以鋼鐵業為主,不過這些年開始轉型,改做醫藥生意,在藏江省有一個菲戈醫藥基地,不過那邊的環境不是太好,資源也不充足,所以想換個地方,朋友推薦了重安,說這裏人傑地靈,資源豐富,所以過來看看。這是一個美麗的城市,給我留下的印象非常好,而且這裏企業如雨後春筍,發展氛圍很濃,我想,如果在這裏投資的話,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潘東來這幾年與外商接觸頗多,深諳談判要訣,對方給你一個誘餌,你千萬不能上當,他越是說得好聽,越是有可能埋藏着危機,而且潘東來對m國向來沒有什麼好印象,一個孟水都公司搞得重安政界迭變,連陸漸紅都黯然離開,所以他必須先小人後君子,藏着心眼才行,當下笑道:「我國有句老話,酒席不談正事,斯坦森先生是外賓,更是貴客,我就借張書記的酒來獻個佛,先敬斯坦森先生一杯。」
斯坦森確實在國內多年,對我國的酒文化略知五六,所以入鄉隨俗,舉杯而飲,心中卻是暗暗警惕,這個副市長是個談判高手,不能小瞧。
杯來盞去,酒過三味,席間氣氛頗濃,熱情之至,皆大歡喜。
差不多了,潘東來悄悄向張森奎告假道:「張書記,我女兒在溫馨廳訂了位置招待客人,之前點名要我參加,我請個假,過去應付一下。」
潘東來對女兒之心,張森奎深知,當下笑道:「這麼說,我是攪了你們父女共進晚餐了,那你趕緊去,不要影響了父女感情,一會我也過去敬兩杯。」
潘東來知道張森奎是在極力拉攏示好,心中感激,嘴上卻道:「女兒的朋友,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呢。」
言下之意,如果是一般的朋友,你張書記過去豈非自降身份了。
張森奎會意,道:「不妨,你先去吧。」
潘東來告了假,進了衛生間漱了口,問廳內服務員溫馨廳在哪,服務員指了,就在走廊盡頭。
潘東來快步走過去,敲了門,裏面有人來開,正是鐵男,趕緊道:「潘市長,您來了。」
潘紫煙面門而坐,一眼便看見了潘東來,笑道:「爸,你來了,不算太晚啊。」
潘東來笑了笑,道:「我說過來,那肯定要……」
話到這裏,猛地頓住,因為背門而坐的陸漸紅已經轉過臉站了起來,笑道:「潘大市長,別來無恙啊。」
潘東來驚喜交加地道:「陸書記,是你?真的是你?我沒看錯吧?」
陸漸紅還沒說話,潘紫煙已經笑着道:「爸,你不淡定了。」
陸漸紅笑道:「是我沒讓紫煙告訴你我來了。」
潘東來跨前一步,與陸漸紅握着手,責怪道:「紫煙這孩子,真是的,陸書記來了,我天大的事情也要推啊。」
陸漸紅道:「哪要這麼誇張,來,坐。」
鐵男這時已拉開椅子請潘東來坐下,將桌子上的一套餐具拆開擺好,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來,拿起酒瓶來斟酒。
潘東來伸出手道:「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