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陸漸紅,那麼又會是誰呢?
李冬根實在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不過只要不是陸漸紅,李冬根都有信心能夠應付過去。
經過了一個上午的深思熟慮,李冬根調整了方向,與陸漸紅之間的博弈是一項長期的工作,他眼下是找出這個暗裏的對手,解除掉這個危機。從目前來看,他迫切需要解決的事情有兩個,第一,如何處理好與蕭家的關係。第二,找到兒子,尋得真相。
張禮春剛剛回到辦公室,接近年底,他的事情也不少,公安局畢竟只是他的工作之一,常規動作開展得井然有序,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江遠清搶先接過,隨即道:「張市長,李市長的電話,請您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張禮春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挺糾結的,這事從心裏來說,他不怎麼想查下去,當然這也是從政治的角度出發的,張禮春知道這不是陸漸紅的主意,但是很明顯,這事就是針對李悅誠的,李悅誠是誰的兒子?所以針對的對象是誰張禮春心裏清楚得很。
陸漸紅的態度張禮春琢磨得很透徹,他不想跟李冬根兵戎相見,這還是求穩的表現。事實也確實如此,陸漸紅在目前的政治背景下確實沒有必要有太激進的動作。可是,李冬根會不會這麼想呢?
懷着這種疑惑,張禮春進了李冬根的辦公室。
李冬根略顯疲態,招呼着張禮春坐下,道:「張市長,那項工作開展得怎麼樣了?」
張禮春知道李冬根指的是哪項工作,當下收拾起心思道:「那項工作已經在實施了,暫時還沒有太大的進展。」
李冬根微微點了點頭,這在他的意料之中,道:「這項工作要加快推進,爭取短時間內有所行動。」
「好。」張禮春有些不明白李冬根的意思,他為什麼這麼着急?
李冬根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忽然道:「我兒子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張禮春心中微微一動,道:「暫時還沒有找到他,李市長,有句話,不知道我該不該說。」
李冬根道:「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嗎?」
張禮春道:「這件案子,由於證據上的不連貫,很難定罪,我的想法是跟他證實一下當時的情況,把這件事給了結了。」
李冬根眉毛微微一揚,道:「你是說我知道他在哪而不告訴你?」
張禮春道:毛皺了起來,半晌道:「我不參與警方的處理意見,我迴避。」
張禮春心裏有了數,不過他剛剛把陸漸紅的「好意」透露出來,已經有點顯露出立場的意思,聲音微微一低,道:「李市長,其實我還有些話,只是說出來似乎有些不合適。」
「張市長,今天你是怎麼了,說話吞吞吐吐的。」李冬根的心裏確實有點感覺,只不過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反應。
張禮春道:「那我就直說了。關於你孩子的案子,前後涉及兩起,前後也都有聯繫,從主觀上判斷,你孩子是受益者,但是仔細分析一下,他有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以事論事,陸書記的意思是如果實在找不到人,就冷處理一下。」
李冬根的眉緊抓着不放的嫌疑,所以我推斷,可能是有人跟你過不去。局裏對舉報者提供的視頻進行了多角度的分析,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拍攝者與事發的現場距離並不遠。」
李冬根沉聲道:「什麼意思?」
「這意味着有可能是別人設的局。」張禮春其實不該說這些話的,但是他這麼一說,卻是有效地拉近了他與李冬根之間的距離,用李冬根的話說,他需要迴避,但是事關愛子,又怎麼能做得到真正的迴避?況且討論一下情況,也不算太違規。
「最近局裏都在進行常規動作,警力抽不開,所以暫時重心還是放在其他工作上,如果他打電話回來的話,您最好開導他一下,弄清背後的人更加重要。」張禮春盡其可能把話說得委婉一些。
李冬根過了很長一陣子才忽然道:「禮春,謝謝你。」
張禮春心裏暗自一松,道:「李市長,我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