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曉寶突發闌尾炎,這個手術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能恢復,沒有了王玉曉寶,他跟賀子健都可以開車,不過陸漸紅考慮的倒不是去浦新的問題,而是另外的兩個方面。第一是牛達。牛達現在的狀況有點怪異,對牛達情緒上的穩定陸漸紅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他是拿牛達當親兄弟來看待的,他不能看着他再走岔了路。他在想,是不是要把牛達要過來。第二個方面卻是賀子健。
賀子健對諸小倩的心思他略有所知,諸小倩卻對王玉曉寶情有獨鍾,而王玉曉寶卻對諸小倩全無感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很好地詮釋了三人之間的關係。諸小倩是個咬定青山不放鬆的主,一有空就來糾纏王玉曉寶,陸漸紅是知道的,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正好可以借着王玉曉寶生病的理由,讓他回部隊去,既可以解決了牛達的問題,也解決了王玉曉寶不受騷擾的問題,還變相地給賀子健創造了機會,簡直就是一石三鳥的絕好之計。另外,軍分區政委彭軍把王玉曉寶安排過來,到目前為止,陸漸紅也不知道他出於什麼目的,無功不受祿,還是儘早把曉寶送回去,免得欠下人情債。
想到這裏,陸漸紅倒不急着去浦新了,道:「等王總出來再說。」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王文娟出來的時候,見陸漸紅還在外面等着,很是抱歉地說:「真不好意思,讓陸市長久等了。」
看着王文娟眉宇間難以掩藏的笑容,陸漸紅能猜得出來這母子之間談的應該還是不錯的,便笑道:「恭喜了。」
王文娟笑道:「陸市長,謝謝您。」
「曉寶剛剛做完手術,不適宜動彈,我看這樣吧,今晚讓賀秘書在這裏陪着他,明天看情況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轉到俊嶺去。」陸漸紅笑着說道。
「不用麻煩賀秘書了,我守着就可以了,一會曉寶他爸也會過來,只怕曉寶這個意外的病情,可能會對陸市長的行程有所影響。」王文娟道。
「這個倒沒什麼問題。」陸漸紅微微一笑,說,「子健,你進去陪陪曉寶,我有點話要跟王總談。」
就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陸漸紅道:「曉寶最近這一陣子跟着我,也挺辛苦的,這個病有一大半的原因是累的,我的心裏很過意不去。我看就讓他休息一陣子。」
王文娟笑道:「年輕人多吃些苦是應該的,陸市長能吃得了辛苦,曉寶這個當兵的應該能扛得住。」
「曉寶是部隊裏的人,而且還是特種兵,給我當司機有些大材小用了,我的意思是,等曉寶病癒了之後趕緊歸隊,到需要他的地方去,另外,你們一家三口剛剛冰釋前嫌,應該多在一起,增進感情,跟着我曉寶就不是你們的了。」
「陸市長,是不是曉寶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地方?」王文娟想歪了,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您儘管批評。」
陸漸紅搖頭道:「不,他做得很好,也正是因為做得很好,我更不能把他留在身邊。有更需要他的地方,給我開車,只會讓他漸漸變得平庸起來。」
正說着,王躍風風火火地趕來了,嘴巴一張,大嗓門將軍人的性格展現得一覽無遺:「文娟,曉寶怎麼樣?」
「急性闌尾炎,已經做過手術了,多虧了陸市長。」王文娟道。
「應該是怨我才對啊,呵呵。」陸漸紅笑了一聲,道,「王參謀長,快進去看看曉寶吧。」
等王躍再次出來,動容道:「陸市長,您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沒想到您堂堂一個市長能在這裏為一個開車的等這麼久。」
陸漸紅道:「王參謀長說哪裏話,曉寶雖然是我的司機,可是我從來沒有拿他當外人看,況且人與人是平等的,王參謀長太見外了。」
「文娟,你好好陪陪曉寶。」王躍喜上眉梢,道,「今晚我要好好陪陸市長几杯。」小護士就奇怪,兒子做了手術,這對父母非但沒有一點點緊張,反而顯得開心得很。她當然不知道,這對父母跟兒子的關係已經緊張了不少年,現在眼看這座冰山就是融化了,能不高興嗎?
陸漸紅婉拒道:「王參謀長,你們夫婦很久沒能跟曉寶聚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