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學《儀禮》。哼,皇上都慣着我,他憑什麼要管我?你說是不是?」
鍾傾文想了想,認真道:「月初肯定有他的道理,他讓你學你就學吧……」
「你也向着他?」雲暮雪不可思議的看着鍾傾文,心情陡然轉陰,「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向着他?憑什麼啊!」
「這不是向不向的問題……」
「就是向!」雲暮雪生氣了,拍桌子站起來,把桌上的食盒收了起來,「不給你吃了!」
鍾傾文:「……」
好不容易開個葷!
可是,月初這樣做肯定有原因。
他吞了吞口水,別過眼去儘量不看梨香玉米餅:「多學點兒東西對你沒壞處。」
「……」雲暮雪稀奇的看着他。寧願不吃,也要向着月初?那貨地位這麼崇高?
她坐回去,自個兒拿起一塊梨香玉米餅開吃。
濃郁的香味飄向鍾傾文。
「小皇叔,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下廚了,你真不吃?」
「不吃。」鍾傾文堅守原則。
「哦,那我自己吃。」
雲暮雪的吃相稍顯粗魯,一口下去,餅就沒了一半,再一口,一個餅就下肚子。紅艷艷的唇上沾了油,更顯得潤澤誘人。
美食,美人……這是致命的誘惑啊!
鍾傾文坐不住了,乾咳一聲站起來,清清嗓子:「那什麼,時候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好,等我吃完這兩塊。」
玉盤裏只剩最後兩塊了,鍾傾文極力忍着撲上去的衝動,假裝欣賞窗外的風景。
喵嗚——
點蒼從窗外跳進來,嚇了鍾傾文一跳。
「臭點蒼……」
點蒼根本不管他,直接奔向雲暮雪,討好的搖尾巴:喵嗚,要吃……
「點蒼你是聞香過來的吧!真聰明,來賞你一塊!」
雲暮雪大方的賞了點蒼一塊,於是盤子裏只剩一塊了。
「這個餅是呢,是我用梨汁、梨肉茸和玉米茸混合在一起做的,不加糖,完全用梨肉的甜度來中合,好吃還不發胖。」
她每介紹一句,鍾傾文就咽一下口水。
嗷,快要忍不住了!
眼着點蒼享受美食的樣,鍾傾文鬼使神差的張開了嘴:「其實月初……」
「怎樣?」
雲暮雪急忙追問。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比我們年長,對我們很照顧。」
「然後呢?」
「我們都很……」鍾傾文小心措詞,「敬重他。」
敬重?雲暮雪聞到了微妙的味道,有互相敬重的青梅竹馬麼?
「對,就是敬重。」鍾傾文又補充了一遍。
「那我怎麼沒見過他?」
「他這個人有潔癖,很少下觀星台。」
「那你們怎麼聯絡感情?」
「通常都是我們去觀星台找他。」
雲暮雪了解的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決定去觀星台找他理論理論。」
「你去不了。」鍾傾文慢慢伸出手,趁雲暮雪放鬆,立刻抓走最後的梨香玉米餅。
「為什麼?」
「觀星台上沒有女人,他嫌女人不潔。」
雲暮雪滿頭黑線:「靠,女人怎麼不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