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思的死雖然給他們帶來一些震撼,卻也沒有讓他們嚇到。姜白衣勝過白九思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只是他勝的太過簡單,白九思死的太快,讓他們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諸位,我們來這裏也不是為了看戲的,白九思前輩不會白死,姜白衣定已經受了傷,借着醉酒療傷,若不趁這個機會出手,怕是還要損失更多的人。」
「你這人站着說話不腰疼,你行你打頭陣啊,只要有人敢第一個上我就敢做第二個!」所有人都知道第一個幾乎是必死,第二個也很難活,越往後面活下去的概率越大,所以沒有人願意先上。
「大家一起上,他總不可能把我們都殺了吧。如果再耗下去,怕是各位回去之後也不好交差吧。」一群黑衣人各懷心思,終於準備好要出手了,他們圍成一個半圓,慢慢朝前面靠近,幾個李家的家丁早已被他們的氣勢嚇到了,躲到了後面。只有李家姐妹和楚寒還站在姜白衣身前,只是姜白衣似乎還沒有一點醒來的意思。
「各位能不能稍微等一等,容在這給各位看一樣東西。」在陰暗角落裏待了很久的沈英終於走到了火光之下,這群黑衣人幾乎都忘了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有姜白衣在眼前,的確不會有人在意一個無名小卒,只是沈英一開口,眾人就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在他們心裏其實也是不願意上前的。
「有什麼東西就快拿出來,別耽誤我們做大事,他奶奶的!」一個黑衣人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了,這樣的環境之中給人的壓力確實很大,無論是誰要跟姜白衣交手恐怕都會有這種感覺。
「那就請各位看清楚了。」沈英大步上前,看了看眼前這人,將一張紙條遞到了他手裏。此人雖然蒙着面,但是眾人還是能夠感覺的到他神情大變,眼神之中有一絲不安與震驚。
「什麼東西,讓我們也看看。」一旁有人伸手去拿,卻被他一掌擋開,隨即將紙條撕成了碎片,仍有些不放心,索性放進嘴裏吞了下去。讓旁邊的人十分不解。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和這小子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啊,那紙條上面到底寫的什麼,快說出來。」那接到紙條的人臉紅氣喘,想要張口大罵卻又罵不出聲,不敢對着同伴發火,只能瞪大眼睛怒視沈英,恨不得一口將他也吞了。
「紙條撕了沒事,我這裏還有的是,這一張可以給你看看。」沈英掏出了另外一張紙條,遞給了旁邊一人。之前那人聽到沈英說還有紙條臉色一下就變了,剛剛漲得通紅的臉竟然瞬間蒼白起來,不等別人去接紙條,竟然伸手想要從沈英手裏奪他手中的紙條。只不過那人早已有所防備,一掌拍向他,雙掌相對,那人竟然連連後退,兩人武功高低立馬就見了分曉。
「我倒要看看寫了什麼東西讓你如此緊張。」這人打開紙條一看,反應與之前一人一般無二,雙掌發力將紙條磨成粉碎,紛紛落地。
「你究竟是何人?」他終於知道為何前面的人不肯讓別人看到那張紙條,那紙條上面寫的正是他的名字,想來之前那人也一樣。原來這眾人互相之間都是不認識的,全是被一人叫到一起來做這件大事。他們之中有的是本就惡貫滿盈的大盜,有的卻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因為種種原因受人脅迫才不得不做這樣的事。他們來之前自然是各種易容偽裝,甚至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施展自己拿手的功夫,可是沒有想到卻被沈英知道了。
「在下沈英,無名小卒而已。只不過剛好有些眼力,看得到一些別人不容易看得出的東西。不知兩位看了剛剛的紙條有何感想呢?」
「好一個沈英,好一個有些眼力。將來怕是整個江湖都要知道你這個無名小卒的名字了,在下告辭,後會有期!」這人也是乾脆,直截了當便離開了,也沒給其他黑衣人留下一個說法。他知道既然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那麼其他人身份肯定也都被沈英知道了。如果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無論他們做什麼都可以,可是別人知道了,如果這裏的人有一個活着出去,他們說不定就要身敗名裂了。更不要說這裏還有姜白衣,還有楚狂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