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你不要在這裏故作不知,要是我弟子張子淵出了什麼意外,你認為這個楚府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而且,不要以為你背後有鬼谷縱橫做靠山,我們儒教可不會畏懼你們鬼谷縱橫。」
朱元晦指着蘇陽悍然訓斥到,他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用儒教來強壓蘇陽,甚至是威脅。
蘇陽面對朱元晦的斥責,擺出了楚萌平日裏痞子的樣子,吊兒郎當的說道:「朱大儒,您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貴弟子姓甚名誰,又怎麼會將你的弟子藏起來。」
「混賬!」
朱元晦這下是真的怒了,他現在已經確認自己的弟子絕對出現了意外,這一次,的確是他讓張子淵來和楚萌私下洽談,目的就是為了給張子淵的履歷上增添一筆。
要是這一次能兵不血刃的將楚萌搞定,讓他在公開場合發文,說這起事件是一次意外,將儒教的名聲挽回來,那麼為張子淵今後在儒教中的地位,有極大程度的提高。
等張子淵接任經部長老之位後,順帶着經部的地位,也能在儒教四部中水漲船高。
說不定,張子淵今後可以嘗試競選儒教掌教的職位,如此也算是了了他的一幢心事。
只可惜事與願違,本來在朱元晦看來非常簡單的事情,楚家現在已經是明日黃花,隨着楚壕的入獄,地位已經大不如從前。
楚萌面對着一大堆麻煩事,在這個節骨眼上肯定不會與儒教鬧翻,要不然其樹敵太多,就算是今後想翻身都困難。
不過朱元晦的估計明顯出現了差錯,楚萌這個傢伙,根本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在常人看來應該是趨利避害的事情,但他硬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要是朱元晦知道楚萌秉性,就不會做出這樣的判斷,也不會讓自己委以重任的弟子親自犯險。
只是等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現在蘇陽矢口否認張子淵來到過楚府,但朱元晦也在儒教中,半晌沒有見到張子淵向他匯報情況。
朱元晦知道自己這個弟子的性格,雖然長年在儒教宗門中潛心修行,但初出茅廬,也不會被世俗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絲不苟,親力親為,不會有半點兒陽奉陰違。
在自己的弟子和蘇陽之間,朱元晦肯定是相信自己弟子的性格,當他看到蘇陽耍無賴的模樣時,知道此事已經不能善了。
「你楚府真是膽大妄為,連我儒教的人都敢動,今天你若是不將老夫的弟子張子淵交出來,老夫必讓楚府血流成河,就算你背後有鬼谷縱橫做靠山,老夫也殺無赦。」
朱元晦怒目圓睜,滿頭白髮倒豎,洶湧澎湃的真氣如同氣浪一般往外噴薄而出。
周圍三個儒教的弟子,都忍受不了這樣強大的氣浪,身體被豎着推出去了十幾米遠才停下來。
至於,楚府門口的下人就更慘,瞬間被朱元晦爆發出的真氣,打的倒飛幾十米遠。
要不是蘇陽迅速將真氣外放,護住了這幾個下人的心肺,要不然就要徒增幾條人命。
這就是一位宗師級高手的實力,要是蘇陽在全盛狀態下,還能勉強抵抗朱元晦幾刻鐘。
但他由於方才戰鬥的時候消耗太多,憑藉着短時間內恢復的一點兒真氣,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外加上,朱元晦外放的真氣主要針對的就是蘇陽,只抵抗了兩秒鐘,蘇陽就口吐鮮血的被打的倒飛出去。
看到蘇陽不堪一擊的樣子,朱元晦明顯是愣了一下,雖然他們儒教和鬼谷縱橫的不對付,但不可否認的是,鬼谷門下皆是英才。
特別是這蘇陽,聽說還是鬼谷大縱橫家蘇秦的後人,算是這一代的鬼谷後起之秀,不應該這麼孱弱。
但轉念一想,朱元晦就不再糾結這件事,直接抓住機會開口諷刺道:「我道鬼谷縱橫有多麼厲害,以前的時候還有幾個像樣的人才,沒想到這才幾百年的時間,鬼谷門下弟子已經沒落到這種地步。
這一代鬼谷的後起之秀,竟然連老夫百分之一的真氣都接不住,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