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看着聞人蓮,立即走前去握住了她的手,「聞人小姐,你怎麼了?」她看了看她,這不是平日裏的聞人蓮,聞人蓮雖然她只見過兩次,但是從她平時的穿着打扮來說,她應該是極愛乾淨的女子,怎會容忍自己這般落魄,三千烏髮垂於腦後,「聞人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
聞人蓮長長的睫毛輕輕翁動,仿佛是受傷的蝶翼般,而後輕聲說道:「沒有,沒有人欺負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不知道要去哪裏,我只能來這裏!」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殷素見她這般,便有些不悅地開口道,「你身怎麼會有這麼多傷?」
「素素,看到你沒事,真的太好了——」聞人蓮望着殷素,鼻尖一酸,便撲到在她懷,嚶嚶哭了起來,「如果不是威廉太過分了,我真的不會落魄至此,不是到了絕境,我不會來打擾你的,我不可以回家,爸爸看到我這樣,他會很擔心的!」
「聞人小姐,你這是什麼話,你救了霆琛,即便不是如此,你和他也算是多年的好友,你遇到困難來找他,不該是很正常的事嗎?非得要到絕境麼?」殷素抱着聞人蓮,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使她安靜下來。
「你和威廉不是很好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聞人蓮搖了搖頭,她的話輕輕的,淡淡的,卻教人聽了莫名的哀傷起來,「素素,別再問了好麼?我不想說。」
殷素看了一眼聞人蓮,她的面容雖說沉靜無波,卻隱隱看得見在她幽黑的眼底,閃爍着痛苦的光芒,既然是這樣,她也不再多問什麼了。
在一旁的葉長安再也忍受不了聞人蓮如此婆媽,到底是什麼事?她不說,難道是她自個兒心裏有鬼?反正從第一眼起,葉長安打心眼兒里不喜歡聞人蓮,她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她目前也看不透。
葉長安看了聞人蓮一眼,道,「聞人小姐,這般柔弱,可不像是當初在醫院裏那樣強勢啊,你被人打?還是自個兒演的一出苦肉戲,誰知道呢?你這樣的人,誰敢打你呀?」
「長安——」殷素聽了葉長安的話,微微一驚,抬頭望着站在自己身後的葉長安,微微蹙眉,示意長安不要再說下去了,也提醒着她,不要忘記對自己說過的話。
「聞人蓮,素素好騙,不代表我也好騙,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來這裏,也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那天在醫院說的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葉長安看着聞人蓮,眼眸微眯,似有寒光閃過,轉頭看了看一旁的聞人蓮。
「長安,別胡鬧!」殷素淡淡出聲。
聞人蓮似乎看出了葉長安的排斥,還有她的不喜,於是唇角一彎,淡淡出聲,聲音極盡的委屈,「看來皇甫夫人對我誤會頗深,算了,這趟當我沒來,我走是了!」
說着,她直起身來,轉身要走,殷素在她身後,卻看見聞人蓮的腳一瘸一拐的,她驚聲道,「聞人小姐,你的腳怎麼了?怎麼走路一瘸一拐的?」
殷素低頭看聞人蓮的腳,那腳似有血已經凝固了,她蹙眉,她俯下身去看了看那傷口,而後仰頭,「聞人小姐,你的腳怎麼傷了?」
「素素,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聞人蓮淡淡的說道。
葉長安卻是笑了笑,「真是做戲還做全套,還真夠下本錢的!聞人蓮,你——」
在這時,在這時,一個雄渾而低沉的聲音在原本有些寂靜的院落響起——
「這是怎麼了?!」
所有的人轉頭看着忽然出現的那個男人。
一時間,院落裏面靜靜的。
霍霆琛淡淡一笑,唇角一勾,看着依靠在殷素懷的聞人蓮,微微蹙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長安卻道,「看戲唄,沒看見這有一出苦情戲演嗎?有人來演一出被人打了的苦情戲,也不知演給誰看!」
霍霆琛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聞人蓮,眸光在觸及她腳的傷時,那目光猛然變得暗沉而冰冷,他走前去,輕聲道,「我帶你去療傷!」
聞人蓮微微一愣,還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