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月帶着時笙退後幾步,他捂住時笙的眼,用身體擋住地上的屍體。
時笙噁心的不是屍體,而是她手上的血。
歸月帶着時笙快速的離開案發現場,落在醫院後面的花園中。
歸月將時笙放在椅子上,單膝跪下,執着時笙的手,用乾淨的帕子,將她手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又用清水擦拭幾遍,他握着時笙的手,仰着頭,討好的道:「乾淨了。」
「嗯。」時笙吸了吸鼻子,「啊嘁……」
時笙一連打好幾個噴嚏,鼻尖紅紅的,又癢又難受。
歸月如同被驚醒一般,鬆開時笙的手,「我……我是不是又讓你難受了?」
他剛才太開心了,所以都忘了自己會給她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時笙吸吸鼻子,「沒事。」
「真的嗎?」
時笙沒好氣的瞪過去,「假的。」
還不如掐死他下個世界見算了。
歸月不敢話,生怕時笙會趕他走。
……
跳樓死的那個人,是個姑娘,十七八歲的模樣,聽是來醫院做流產手術的,手術前十分鐘突然不見了。
等再發現她,就是在冰冷的雪地中。
姑娘的父母並不知道她來醫院,接到警方的電話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年紀竟然懷孕了。
但是此時人都沒了,追究這些也無濟於事。
女孩子身邊的人都不知道她懷孕的消息,院方也姑娘是一個人來的,精神看着雖然不太好,但也沒有消極到要跳樓的程度。
誰知道這十幾分鐘的時間,人沒就沒了。
姑娘的家屬在醫院鬧,讓醫院給法。醫院之前就出過這樣的事,媒體方面很是關注,覺得醫院有什麼黑幕,整天堵在醫院門口。
不然為什麼好好的人,突然就跳樓了?
醫院有苦難言,他們什麼都沒做,鬼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到醫院來跳樓。
而時笙早就離開醫院那個是非地,歸月將她帶到一幢別墅中。
別墅有些老舊,許多東西,還是上個年代的東西,但是很乾淨,像是經常有人打掃的樣子。
歸月推開別墅大門,非常認真的宣佈,「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只有我和你。」
時笙總覺得歸月那句話有別的意思,可不管是拆開還是連起來,這句話都沒什麼問題。
「我帶你去房間。」歸月將兜帽放下來,嘴角微微上翹,「你會喜歡的。」
時笙狐疑的打量歸月幾眼。
歸月將時笙帶上樓,二樓有好幾個房間,歸月帶時笙去的是最後一個房間。
房間很大,佈置卻很現代化。
可是……
為毛這些家具有眼熟?
時笙想起曾經自己買的房子隔壁,莫名失蹤的那些家具。
怎麼看都差不多。
「喜歡嗎?」
「呵呵!」喜歡你大爺啊!這些玩意都特麼是從別人那裏搬的。
歸月歪歪頭,「不喜歡嗎?」
「那我們換一間。」歸月退出房間走向另一間,裏面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不喜歡?還有……」
看完所有房間,時笙無語半晌,好一會兒才道:「你是偷了多少家?」
「我沒偷。」歸月搖頭,「我買的。」
「你一隻鬼還有錢?」用冥幣買的嗎?
「我用的你的錢啊。」
「你什麼?」她剛才好像幻聽了,聽到歸月用她的錢。
歸月回答理所當然,「我用的你的錢。」
「你把我卡里的錢弄走的?」時笙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歸月歪着頭,問得那叫一個無辜,「你的東西不就是我的嗎?」
草!
誰許你賣萌的!!
時笙拖着生病的身體都把歸月給揍了一頓。
這種人就特麼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