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燕秋拎着依然白得乾淨白娟,看着對面的女子,「這就是你繡的鴛鴦?」
「繡不來。」時笙實話實說。
「那你覺得自己留在我身邊有什麼用?」男人似乎在笑,可他面上並沒有任何一個表情能證明他在笑,但他此時給人的感覺就是在笑。
時笙一本正經的道:「殺人放火?」
懸塵:「……」
燕秋似乎被逗笑了,唇角微微抿着上翹,眉眼間的慵懶之意更加明顯,像一隻大型的寵物貓。
四周緩緩流動的清風,從他發間穿過,空氣中似乎都灑滿了那股慵懶。
燕秋將白娟放下,倒沒有生氣的意思,「準備一下,一會兒隨我出門。」
懸塵:「……」殿下這是要幹什麼?
燕秋拿起桌子上的鐵劍,還給時笙,「很好的劍,可惜就是太招人眼。」
時笙接過,帥氣的在空氣中挽出一個劍花,「招人眼才是它的資本。」
它本該就是耀眼的。
不必埋沒於塵埃,不必收斂光華。
燕秋不知想到什麼,眉梢微揚,唇角掛着若有若無的弧度,金黃色的蟒袍像是打了光,四周的場景都跟着亮麗起來。
時笙偏頭看着他。
燕秋忽的轉頭,對上時笙的視線,漆黑的眸子裏,時笙看不到任何溫情,只有如狐狸般狡猾的冷光。
嘖……
又特麼是個難搞的。
……
燕秋這位七皇子出行,那場面可謂是非常『仗勢欺人』,只要看到這排場,人家不看標誌就知道這是誰。
所以街上的人,自動給他讓行。
燕秋手肘放在車窗上,支着下巴,瞧着外面因他過來,而消寂下來的街道。
街邊小吃的香味隨風而過,他突然放下手招了招,懸塵立即上前,燕秋眉頭一皺,「讓她過來。」
懸塵:「……」莫名有種被嫌棄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懸塵讓人把掉在後面的時笙叫過來,時笙走到車窗邊,「幹嘛啊?」
「看到前面的那家鋪子沒有?」燕秋修長的手指指着前面不遠處的一家鋪子,鋪子外面有人排隊,很熱鬧。
「怎麼了,你想搶啊?」時笙看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燕秋:「……」
他拿手抵住唇,「去裏面買金絲蓮蓉糕。」
「你個大男人,吃什麼糕點?」
燕秋目光忽的冷下來,那意思好像是你不去,今天就別跟着我,以後也別想跟着我。
時笙:「……」
媽的恃寵而驕啊!
「給錢啊。」時笙伸手,「我很窮。」
燕秋眉頭一皺,「你連這點錢都捨不得。」
「我很窮!」時笙咬重音,這是古代,不是現代,古代的錢沒那麼賺,除非她上山去當土匪。
燕秋唰的一下放下車簾。
時笙:「……」
我靠,這上什麼毛病。
時笙伸手敲車窗,「你還吃不吃??」
「今天你買不回來,就別回府。」馬車突然加速,朝着前方疾馳,街道上的人紛紛閃避。
時笙懵逼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側頭看還沒跟上去的懸塵,「你們殿下,是不是有病啊?」
懸塵看她一眼,說着違心的話,「殿下很好。」
他雖然一直覺得殿下有毛病,但是這話不能講,他可是殿下的人,就算殿下病入膏肓,他也不能說殿下有病。
時笙擠進那家火爆的店鋪,結果到她前面幾個人就已經買完了,店家讓他們明日再來,大家似乎習慣了,自覺的散了。
最終時笙花高價從別人那裏買來一份,她身上的錢本來就不多,加上她還要去醫館換藥,錢得省着點花,現在還有個智障非得花她的錢,逼急了她真的要上山去土匪。
時笙拿着那所謂的金絲蓮蓉糕,追上燕秋的隊伍。
還沒靠近,就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