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把那幾個大臣也打發走,讓她們去辦她交代的事。
她一個人在大殿中來回走動。
原主要懲治兇手。
她現在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或者說這群大臣根本不知道原主是中毒死的,御醫給說法是縱慾過度,導致心跳驟停。
神特麼的縱慾過度。
原主壓根就沒碰過任何人,她後宮是有不少美男子,大部分是戴氏奸臣黨塞進來的,也有原主為了裝出沉迷美色不能自拔收羅進來的。
為了不被拆穿,原主可是做了不少功夫,不但要先哄好那些美男,還得讓人假扮她和那些美男子做不可描述的事。
原主已經非常小心,可這毒是誰下的,什麼時候下的,下到哪裏,還真一點頭緒都沒有。
戴氏奸臣黨r瑜王
「來人,備水。」時笙突然高喊一聲。
眾宮女看着不斷在浴池折騰的時陛下,個個都是一頭霧水。
陛下這是怎麼了?
都洗了好幾遍了
去晦氣也不是這麼去的啊!
之前回來的時候不已經洗過了嗎?
時笙折騰到大半夜才睡下,她是睡得着,可有的人卻一夜未眠。
女皇詐屍歸來本來就是一件很詭異的事,誰知道更詭異的在後面。
第一件大事是國師被查出通敵叛國,被抓進大牢,擇日處斬。
第二件事是女皇讓百官為她祈福,必須跪在金鑾殿外面,晴雨不限,每天兩個時辰,祈福完才許上早朝。
兩道聖旨砸得朝臣一臉懵逼。
國師好好的怎麼就叛國通敵了,她們怎麼那麼不信呢?
然而這件事女皇黨處理得非常迅速,且不給她們任何為國師說話的機會,砸出第二道祈福聖旨。
女皇即便快被架空權利,那也是女皇,全鳳鸞最尊貴的人,她們要是不跪,那就是抗旨,是不敬,往嚴重了說,那就是造反。
而且她也沒要她們的命,只是讓她們跪着。
當女皇的罰大臣跪幾個時辰那是常有的事,現在不過是文武百官集體遭了秧,都得跪着而已。
這麼一想,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國師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下了獄,而其餘大臣全部跪在金鑾殿外,開始所謂的祈福。
一些大臣一把老骨頭,平時嬌生慣養,上個朝都還有轎子接送,此時卻要在金鑾殿外跪着,還沒到一個時辰就有大臣受不住。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真的得跪兩個時辰??」
「聖旨上不是說了嗎?兩個時辰,少一刻鐘都不行。我這一把老骨頭,哎喲也不知道跪兩個時辰後還能不能起來。」
「陛下突然下令把國師抓了不說,現在又下這麼一道古怪的聖旨,我們越想越不對勁戴丞相,你怎麼看這件事?」
被叫戴丞相的是跪在中間的一個女官,五十歲上下,鬢前有些白髮,她跪得筆直端着,眸子微閉,和四周竊竊私語,神情各異的朝臣完全不一樣。
聽到有人點自己的名,戴緒微微睜開眼,「陛下下的聖旨,我們這些做大臣,只能執行,諸位大人還是省點力氣留着一會兒上朝吧。」
她的聲音不急不緩,一點也不像權傾鳳鸞的奸臣,更像一個人,透着書生的儒雅氣質。
她頓了幾息,繼續道:「再則,為陛下祈福也是我們這些做朝臣的職責,諸位大臣有何怨言?」
報怨不止的大臣們因為戴緒這幾句話,頓時不敢吭聲。
保皇黨們交換個眼神,心底很是不屑,場面話說得好聽,她們這些人裏面,就屬戴緒最為可惡,竟然還敢說出這種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戴緒不理會那些眼神,繼續閉目養神,她有預感,一會兒上朝的時候,一定會發生什麼事。
兩個時辰可是要了一些大臣的老命,跪完起來,她們覺得腿都不是自己,顫顫巍巍的走到金鑾殿上。
女皇的近身女官從側面上去,高喊一聲,「有事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