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國際酒店。
今天是余家二小姐和下任儲君的結婚典禮,前來參加婚禮的人絡繹不絕。
余季作為女方的家人,坐在家屬席上,他面容有些憔悴,像是許久沒有休息好一般。
「下面有請新娘。」
「啪啪啪。」
新娘在花童的簇擁下走上紅毯,余季精神恍惚,他似乎看到那個小姑娘穿着潔白的婚紗,朝着他走過來。
上面的人說了什麼,余季一個字都沒聽清。
尚書推了推余季,將一份文件袋遞給余季,余季茫然的看他一眼,臉上寫着幹什麼幾個大字。
尚書指了指文件袋,又指了指上面。
這是老爺子讓你給二小姐的股份。
余季恍然回神,從尚書手中接過文件袋,起身走向高台之上,文件袋裏面裝的是股份,是他作為余家一份子給晚輩的賀禮。
即便他很不願承認,他體內始終都流着余家的血。
骯髒,貪婪,自私,偏執。
余家給了他一條命,卻也同時賦予了他這些。
「謝謝三叔。」新娘巧笑嫣然的接過文件袋。
余季面無表情的看着,在新娘將文件袋遞給旁邊之人的時候,突然身後將文件袋搶了回來,他轉過身面對觀眾。
「余季你幹什麼!」余老爺子在下面怒斥一聲。
余季將文件袋撕碎,「從今以後,我余季和余家再無關係。」
他要和他們劃清關係,他要摒棄那些東西,去找回屬於他的東西,屬於他的那個人
余季揚手扔開碎紙,雪白的紙片從空中灑落,他在一群人不可置信的視線中走出大堂。
尚書在原地咬牙,最後不得不跟上余季。
余季走出酒店,陽光落到他身上,似乎都帶上了暖意,灼目的陽光中,似有人影朝着他走過來,余季呼吸突然頓住,他愣愣的看着那個身影。
小姑娘踩着台階一步一步往上,最後站在他面前,仰頭看着他,陽光在她眼中散成細碎的碎光,金燦燦的格外好看。
四周的喧囂聲在這一刻都消失了,只剩下面前這個小姑娘。
余季抿了下唇,蹲下身子將面前的人抱住,熟悉的溫度熨貼進心臟,冰涼的四肢總算有了溫度。
她問:「想好了嗎?」
「想好了。」余季道:「只要你不離開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擁有整個世界,可這個世界中沒有你,那這個世界有何用。
時笙伸手摟住他脖子,側臉在他臉上親了親,「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想到發瘋。」余季聲音中還帶着幾分顫音,他很想親親她,可她那麼他只能壓住那瘋狂的念頭,用言語表達自己對她的思念。
「回家吧。」時笙拍拍他後背。
「好,回家。」
余季牽着她站起來,往遠處的車子走,他打開車門讓時笙上去,余季那邊剛上車,後面突然竄上來一個人,氣喘吁吁的道:「開車開車,快開車。」
「顧笑,你給老娘站住!!」
時笙扭頭看上面的人,很年輕的姑娘,扎着馬尾,一身休閒裝,後面背着一個包,也許是跑太久,臉上紅撲撲的。
「嗨。」姑娘沖時笙招手,隨後又衝着余季哀求,「大哥快開車啊,那個女人要把我拐去賣給人販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時笙:「」
這絕壁不是劇情裏面描述的女主。
女主這崩得有點詭異啊。
「開車。」
余季本想將人扔下去,時笙開口,他只好放棄這個打算,一踩油門將車開出去,後面追上的人指着車尾大罵。
顧笑重重的鬆口氣,「大哥你真是個好人,好人有好報。」
余季全程冷漠臉,什麼時候能把這個人扔下去。
顧笑有點逗比,根據時笙觀察她並沒有重生,二狗子給她的劇本根本就不准。
宿主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