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十六是獄花兒。
「救火,救火。」
紛亂的腳步聲和怒吼聲從火海外面傳來,時笙捂着酸痛的脖子從地上站起來,眼前火紅一片,熱浪一波一波的往她身上卷,皮膚滋滋被烤得滋滋的響。
外面人影晃動,時笙晃了晃頭,抬腳往外面走。
腳踝忽的一沉,一隻焦黑的手拽住她,「救救我。」
「老子自身難保,救你大爺,撒手。」時笙拽回自己的腳,咬牙切齒的說着話,滾燙的熱浪隨着她口腔進入肺部,她趕緊閉緊嘴,專心拽自己的腳。
那雙手的力氣有些大,時笙廢了些勁才把腳拽出來,拖着沉重的腳步離開火海。
火海面前救火的人見她出來很意外,七手八腳的扶住她。
時笙發現這些人穿得有點奇怪
囚服。
她們竟然穿的囚服。
我日!
時笙被人帶到一邊,有人遞水給她,她還沒喝上一口,就被人打翻在地,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站在她面前,身上穿着警服,帽子歪到了一邊,橫眉豎眼,叉着腰怒吼,「把她給我帶去禁閉室。」
她身後的獄警立即上前拽着時笙離開。
圍着她的人一個字都不敢說,眼睜睜的看着時笙被帶走。
時笙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接收記憶,這身體似乎也有些問題,所以她暫時沒有掙扎。
獄警帶着她穿過無數鐵籠罩的走廊,回頭只能看見後面的濃煙,再也看不見火光。
她被關緊一個狹小的小屋子,小屋子只有一個透氣孔,其餘什麼東西都沒有,昏暗的光線照着小黑屋,已經凝固的暗黑色血跡遍佈整個小屋子,散發着難聞的味道。
時笙選了一個乾淨的地方靠牆坐下,她伸手摸了摸脖子,很痛,像是被人掐過
原主叫十六,沒有姓。
她就出生在這座監獄中,出生那天正好是十六,所以她就叫十六。
這座監獄專為全國各地惡貫滿盈的罪犯所建立,這裏面的犯人幾乎都殺過人,被抓住後一點也不悔改,屬於極端分子,這些人都會被集中關在這所監獄,終身監禁。
原主雖然沒有罪,但她的媽媽有罪,所以她也不能出去,這輩子都只能待在監獄中,可監獄中的人,對她媽媽卻都不是很熟,到後面幾乎都沒人記得她媽媽是誰,只知道她是在監獄中出聲的可憐蟲。
監獄的人都以為這個小生命活不久,誰知道她竟然安安穩穩的長到這麼大。
三個月前,監獄來了一個女犯人,這個犯人和原主見過的犯人不同,至於什麼地方不同,原主也說不出來,只是覺得這個女犯人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
原主觀察這個女犯好幾天,她覺得這個女犯是進監獄找什麼東西的,女犯後來有意靠近她,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原主越發覺得她刻意,讓人隨時注意她的動靜。
後來發現女犯人告訴原主這個監獄下面隱藏着一個通道,從那個通道可以離開。
原主想離開這裏,她不想被困在這裏,輕易被女犯人蠱惑,和女犯人找那個通道。
原主發現監區長的辦公室有些問題,就告訴了女犯人,今天晚上的大火就是女犯人和原主去監區長辦公室引發的。
女犯人找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通道,這監獄下面也沒什麼通道,女犯人騙了她。
監區長發現了她們,原主氣憤女犯人騙她,出賣女犯人,告訴監區長這一切都是女犯人指使的,女犯人先殺了監區長,然後和原主搏鬥的時候,又掐死原主。
然後就有了那場大火。
原主的願望給自己報仇。
就這麼一個願望,也不想出去了,就想弄死那個騙自己,最後還殺了自己女犯人,仇恨大過一切。
如果那個女犯不是女主,那也挺簡單的。
可直覺告訴她,那個女犯多半是女主無疑。
在監區長辦公室,原主看到了一些東西,這座監獄在進行一些見不得光的實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