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生委屈的蹲在一邊,哀怨的眼神不斷瞄過來,好像時笙和影祭當着他的面幹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一般。
影祭也黑沉着臉,周身都縈繞着一個低氣壓。
時笙夾在中間也很絕望,本寶寶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做錯的事,幾天幾夜也說不完。】報應,都是報應。
系統很嘚瑟的嘲笑時笙,但很快就被時笙懟下線,戰鬥力永遠比不過宿主的二狗子很從心。
時笙是不打算帶影生上路,可影生跟在他們身上裝了定位器一般,不管走到哪兒,他都能追上來。
「媳婦,喝水。」影生小媳婦一般的將誰遞給時笙,滿眼期待。
影祭從旁邊劈手奪過水,將他手中的東西塞給時笙,順便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冷着眉眼道:「不許靠近她!!」
影生眨巴下眼,無辜的道:「可是她是我媳婦啊。」
影祭手背上青筋暴起,「她不是。」
「就是。」影生固執,「她就是我媳婦,你放開我媳婦。」
說着影生動手推影祭,試圖將時笙搶過去,這是他的媳婦,應該和他在一起,怎麼能和別人站在一起。
影祭將時笙擋在身後,「你再敢上前一步試試。」
影生抬起的腳定格在半空中,他瞅瞅時笙,又瞅瞅凶神惡煞的影祭,『哇』的一聲哭出來,「你們都欺負我。」
影生哭着跑了。
影生的心智似乎停在十歲左右,他只認定時笙是他媳婦,可他連媳婦是什麼都解釋不清楚。就像小孩子要得到一個玩具一般,認定時笙是他媳婦,所以他固執的要得到。
時笙怕影生再纏着她,所以趁夜帶回影祭跑了。
一個人想在沙漠在生存下去不容易,可一個機械人想在沙漠中生存下去就容易多了。
【……】喪心病狂,影生現在可才十歲的心智,就是一個孩子,宿主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時笙:「……」不會啊,畢竟我又沒良心。
本寶寶要的只有鳳辭,其他人如何關本寶寶屁事啊!
【……】呵呵,你冷血你有理行了吧。
時笙這次跑得有些快,影生這次並沒有追上來。
沙漠的生活很枯燥,即便是偶爾能調戲影祭,時笙還是覺得很無趣。
整個沙漠似乎就只剩下他們兩個活人。
再次聽到夏夜的消息,是從一個在沙漠中行走的隊伍中得知的,聽聞他襲擊了所有基地,倖存者分散在沙漠中,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活人。
而夏夜開放了一個他組建的基地,可以接納倖存者,唯一的要求便是臣服他。
普通的倖存者只是想活着,所以現在都往那邊趕。
時笙感嘆一身,「他這是要稱王?」
影祭垂頭看着黃沙,聲音幽幽,「這個世界遲早會完,稱不稱王不重要。」
時笙想起影祭之前說的,如果不是後面發生的這些事,影祭此時應該在研究如何離開這個星球。
想要離開這個星球,飛行器是不可少的,而宇宙中危險重重,精神力便是重中之重。
「那我們毀掉這個星球如何?」時笙狀似隨意的開口。
影祭側目,眸中光華流轉,映着少女的身影,漫天的黃沙似乎都變得虛幻起來,只剩下那個黑色的身影,一寸一寸的刻進心底。
他輕輕一笑,握住時笙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和你在一起,哪裏都好,不重要了。」
他們的感情很奇妙,不需要多餘的說明,順理成章就在一起了。許是他生來便是為了等待這麼一個人,等着她走進他心房。
她在他心尖上佔地為王,而他願意俯首稱臣。
時笙嘴角彎了彎,望着遠方的天際,「影祭,我們該走了。」
「去哪裏?」影祭疑惑。
心底卻隱隱有些奇妙的感覺。
「回家。」
「回家?」
「是的。」時笙側目,眉宇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