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靖做人比較實在,說的話不偏不倚,既沒有貶低蘇尺也沒有抬高誰,只是用最簡單的形容把事實說清楚。
蕭沙和蘇云云都沒有說話、其他家將自然也沒有,陰謀之所以被稱為陰謀就是因為見不得光、自從沒有從蕭沙房子裏找出玉佩和見到蘇云云到來,他們就知道這個石頭的命保住了。
整個院子中唯有蘇尺在那裏低着頭彷徨不安,一來他知道父親最反感的就是自己再害自家家將、二者大興通關玉是自己今年能否進入大興堂接受檢閱、領取家族八流內功精進自己的憑證,如果找不回來自己損失就大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一想起接下來自己可能還要被禁足、甚至可能要被父親責打,蘇尺對蕭沙就更加厭惡、甚至可以談得上恨,低着頭偶爾掃過蕭沙的時候,臉上的那種陰霾讓人看了不由得心中發涼。
此時的他卻忘了是自己要先害人、在他的想法中凡是讓自己不爽的都可以定位為敵人,毫無疑問此時的蕭沙在他心裏已經從桀驁不聽話的僕人家將變成了敵人。
三爺蘇全封站在他身前自然看不見他的臉色,其他諸如蘇云云和白溪都能看到,不禁為蕭沙擔心、畢竟就算是這次運氣好、或者早有防備有哪裏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再次被暗算。
他們看見蕭沙自然也看見了,他表面上雖然沒什麼可心裏卻已經有了計較!
「三爺,事情就是這樣了」
鐵靖說完最後一句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集中在三爺蘇全封身上、等着他做下決定,毫無疑問在身為族長二爺和三位老太爺沒出面的情況下,這裏能做主的就只有他。
聽完鐵靖描述的蘇全封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大手一揮就讓圍在蕭沙宅子四周的護衛全數撤下,轉頭對蘇尺一指淡淡道:「把他帶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送回內宅禁足三月,換人看守,除了飯食用度外一切出於他口的命令皆不能執行。」
蘇尺大驚失色,抬頭急道:「爹……這處罰孩兒不服……」
「閉嘴」
蘇全封微怒喝了一聲嚇得蘇尺不敢再說話,下一刻就有幾個護衛走到蘇尺身邊請他隨他們去領取刑法,蘇尺恨恨的看了蕭沙好幾眼最終還是沒敢多說話,乖乖走了。
鐵靖幾個鬆了一口氣,起碼三個月內這小子是禍害不了人了!
蕭沙神情微變,這個處罰又丟臉又肉疼、對於蘇尺來說算是重的了,四爺這是真要為自己出氣?
不過轉念他就明白了,父子終究是父子、罰這麼重無非就是做給拿走玉佩的人看的,為的是拼着老臉要回玉佩。
「其他人都散了吧,云云和石頭隨我來。」
簡單的說了一句蘇全封屏退所有人,一馬當先走進此刻一片狼藉的蕭沙房子,蘇云云對蕭沙擺了一個手勢讓自己的侍女扶起地上的小雅一起進入,蕭沙也隨後跟上。
至於圍牆邊上躺着的那個男僕……沒人理他!
……
……
屋內此刻已經只能用一片狼藉來形容了,那個男僕下手非常狠,屋裏的家具瓶罐包括沒什麼用的書架都被弄倒在地上。床上的被子枕頭滿地亂丟,碎裂的茶杯、斷腿的板凳隨處可見,就連廚房的碗筷也碎了一地。
幾個侍女把小雅放在一張扶起來用東西墊了斷腿的木椅上,然後開始幫着小鈴鐺一起打掃整理。
蘇全封看着這一地自己兒子造的孽深深吸了一口氣,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此刻心情很不好,不過他還是強忍怒氣轉頭對蕭沙和蘇云云道:「云云、石頭,我們是武人就有話直說了。尺兒什麼樣我清楚,你們的委屈我也明白,可現在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希望你們能體諒一下我這個做父親的辛苦、把大興通關玉還給他。」
「三叔……」
蘇云云心中一動就要說話,蘇全封抬起手制止她,繼續道:「我知道你們不忿,其實他變成這樣也是我早年疏於管教的原因,這些年放他去外面也沒有過多約束,這一切責任在我。可你們也知道對於一個我蘇家的武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