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江浩其實很久以前就和朱晉岩認識了。
他之前根本就沒有把這個病怏怏的傢伙放在眼裏,就如同當初也沒有把雷歡喜這個窮小子放在眼裏是一樣的。
可是他現在卻要來求一個過去自己看不起的人去對付另一個之前自己看不起的人了。
聽起來有些像繞口令一樣的滑稽。
朱晉岩對施江浩和邱鵬熹特別的熱情,就如同很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
一口一個的「江浩哥」、「鵬熹哥」的叫着,不光熱情,而且還態度謙卑,乍一看還以為朱晉岩是他們的小弟。
施江浩和邱鵬熹的心也算放了下來了,說話也漸漸的沒了分寸,本來是來求人的,可現在怎麼看都像是在那發泄。
「雷歡喜這個人不是個東西,絕對不是個東西。」朱晉岩義憤填膺:「要不是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我早就和他翻臉了。」
「晉岩,我們都知道他不是個東西。」施江浩惡狠狠的說着,可隨機又嘆了口氣:「但這傢伙真的很兇。晉岩,你消息來源多,江斌的死和他有沒有關係啊?」
「有P的關係啊?」朱晉岩大是不以為然:「江斌那是被警察給逼死的,雷歡喜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一聽這話,施江浩和邱鵬熹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朱晉岩眨了一下眼睛:「江浩哥,鵬熹哥,其實要給雷歡喜點苦頭吃也不是那麼的難。」
「啊?你說說,有什麼好辦法沒有?」施江浩和邱鵬熹迫不及待地問道。
「雷歡喜這個人呢,拋開別的不說,對女人還是不錯的。」朱晉岩一副不經意的口氣:「或者說這個人有點憐香惜玉吧?他對自己身邊的女人都很好,比如那個甜甜,對,甜甜,我熟啊。你們知道雷歡喜和甜甜是什麼關係嗎?甜甜是雷歡喜的女人。」
「啊?真的?」施江浩和邱鵬熹好像聽到了一個大八卦一樣。連和雷歡喜之間的恩怨都暫時的放下來。
朱晉岩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真的,我早就知道了,也告訴我姐姐了,可我姐姐就是不相信啊。雷歡喜對甜甜特別好。要不然他公司在祝南鎮,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在雲東弄了一個辦事處?祝南到雲東才多遠啊?你們想,萬一甜甜要在雲東出了點事雷歡喜得多傷心啊?」
施江浩和邱鵬熹一怔,隨即像是醒悟了一些什麼:「晉岩,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對甜甜下手?」
「我可沒有那麼說過。我可沒有那麼說過。」朱晉岩連連否認:
「我一貫奉公守法,從來不做犯法的事。我就是在那想啊,要是甜甜出事了,比如被人給帶走了,帶走他的人要雷歡喜做什麼就做什麼啊?可是啊,千萬不能傷害到甜甜,頂多就是嚇唬嚇唬雷歡喜。」
他說的非常含糊,但施江浩和邱鵬熹就算是再笨也聽懂了。
「我們明白了,我們明白了。」施江浩和邱鵬熹交換了一下眼神:「晉岩,謝謝你啊。」
「謝什麼啊。我又沒有幫什麼忙。」朱晉岩笑了一下:「對了,江浩哥,有筆生意你做不做?」
還有這樣的好事?
今天來既聽到了怎麼對付雷歡喜的辦法,又有一筆生意做?
「做啊,晉岩,什麼生意?」施江浩趕緊問道。
「江浩哥,你做的是機電設備吧?」朱晉岩若無其事地說道:「我有一個哥倫比亞的客戶,需要一批機電設備,可以預付30%的貨款。」
施江浩的眼睛更加亮了。
「江浩哥你聽我仔細的說下去!」
看到施江浩想要問什麼,朱晉岩搶先說道:「剩下的貨款貨送到哥倫比亞後到付。放心,我的公司做他們的擔保。我粗粗估算了一下,這筆生意的毛利在35%以上。」
「晉岩,你讓我怎麼謝你呢?」
施江浩愈發變得激動起來。
森悅貿易公司是他父親幫他開的。業務來往主要也靠的他父親的公司,要讓他自己獨立開展業務實在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