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殘暴的消息是從洛陽傳開的,往返於長安和洛陽之間的岑文本很快就知道這個消息,面色頓時變了起來,他自己就是坐鎮洛陽,而且,武德殿的幾位大臣都知道,自己或許不是支持漢王李承宗的,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這種謠言,自己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一方面命人翻遍了整個洛陽,尋找謠言的來源,一方面卻是飛馬傳信告訴長安,讓長安做好準備,這個消息來的很突然,但卻是有依據的,李信要斬殺那麼多的叛逆,警示後人,或許李信是這個意思,可是世人不敢去憎恨李信,只能是將目光瞄準李承宗,甚至連李承煥都給放過了。
當然,也許是那些世家大族為之,但也有可能是朝廷內部的人為之,不管是誰,岑文本心中極為惱怒,這勢必會讓李信對自己產生不好的看法。
長安城內,杜如晦等人再次聚集在武德殿內,甚至包括錦衣衛指揮使沈千秋也出現在大殿之中,大殿之內,氣氛凝重,杜如晦冰冷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他旁邊几案上,供奉着一道聖旨,這是李信從遼東傳來的聖旨,要斬殺那些叛逆之人。
「陛下的聖旨已經傳來,斬殺一切叛逆之人。這邊還沒有執行,另外一邊,就有人開始耍花招了。真是有意思啊?」杜如晦掃了眾人一眼,說道:「當初幾位皇子的奏章就我們幾個人知道,是誰將他傳出去的,造成了今日之事,錦衣衛那邊可有消息?」
「回大人的話,此事知道的人太多,想要尋找源頭很難。」沈千秋苦笑道:「幾乎是不可能的。每一家都是有可能。」
馬周點了點頭,這個消息或許是從武德殿傳出去的,但也有可能是從幾個王府傳出去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從遼東傳出去的。
「這個人用心險惡啊!趁着皇上和漢王都不在,就這件事情拋出來,明擺着就是破壞漢王殿下名聲的。」褚遂良嘆息道:「時間把握的精準,讓人震驚,這是一個高手在後面,我擔心的是,此事過後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手段。」
「不管是誰,靠這樣的手段,就算是贏了一局又如何?」杜如晦不屑的說道:「這個太子之位,不是你在民間的聲望如何如何,有多少人支持你如何如何,而是你在天子心中的印象,聖眷最為重要,誰有聖眷,誰就能成為太子。漢王殿下和陛下的心思想的是一樣,別人如此抹黑漢王殿下,不但不會得逞,更可能讓陛下更加堅持自己的選擇。」
眾人聞言雙眼一亮,誰當太子,不在乎其他的人,而在乎的是李信心中的人選,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李信下定決心,其他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辦法,誰也不能阻攔。杜如晦一時間雙眼一亮,歸根結底,不是看其他的,而是看李信的態度。
「所以說,最重要的是,現在要看陛下的態度,陛下相信誰,就是誰,陛下不相信誰,誰也沒有辦法解決眼前的事情。」杜如晦笑眯眯的說道。
「那就派人傳信給陛下。讓陛下決定吧!」褚遂良嘆息了一聲,等到着李信做出決定,這個時候,能做主的也只有李信了。
「只是此事若是什麼都不做,任由對方向漢王身上潑髒水,恐怕也不大好吧!」沈千秋遲疑了一陣方說道:「漢王殿下乃是皇家貴胄,豈能任由別人誣賴的!」
「查自然是要查的,若是不查,不僅僅是漢王那裏不好交差,就是陛下那裏,也會說我們辦事不利的。連這點謠言都不能磨平。這不顯示我們武德殿太無能了嗎?」杜如晦雙目寒光閃閃,這個謠言不僅僅是針對漢王的,還有就是針對武德殿的幾位大臣的,若是解決不了,也是說明武德殿的幾位無能。
「不錯,謠言雖然是從洛陽出現的,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在長安,只要從長安查找,肯定能找到出手之人是誰。嘿嘿,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挑釁我們武德殿。」褚遂良面色陰沉,他本身上心胸就不怎麼樣,這些年順風順水,在武德殿內玩的正爽,自認為,在這個帝國之中,算得上是傑出人才。現在居然有人敢挑釁武德殿全體成員,心中自然是極為不爽。
「不從,這個人肯定是在長安,碩鼠一樣的人物,終日只知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