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大地上一片蕭條,一方面是因為氣候的緣故,從去年冬天一直到現在,河北下雨甚少,民不聊生,第二個方面就是楊廣的東征,雖然並沒有加稅的行為,但是徭役、兵賦等卻是加了不少。楊廣的徵召驍果,使得河北大地上,許多老百姓紛紛逃亡,許多肥妹的土地卻只能荒廢在那裏,沒有人去耕種。
而這個時候,在前往洛陽的官道上,一對兵馬正緩緩而行,兵馬甚是雄壯,甚至連走路的時候步伐都是一樣。為首的旗幟上,不但有大隋的龍旗,更是有一個「李」字大旗。大軍前方,有一人手執方天畫戟,英武雄壯,不是李信又是誰。
「將軍,天災人禍,連盜匪都多了許多,沿途末將可是發現了不少的盜匪。可惜了軍情緊急,不然的話,末將肯定會率兵前去剿滅了,免得禍患了老百姓。」嚴肅大聲說道。
「皇帝陛下亂用民力,所以才有今日之事。」李信搖搖頭說道。面對這種情況,李信也不能說什麼,真的說起來,現在的他也是在培養自己的私人勢力,他也是一個陰謀家,野心者,想着就是從大隋手中奪取江山。與其他人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只是隱藏在大隋軍隊之中,還是為大隋朝廷服務,順帶更是絞殺那些起兵叛亂之人。他比那些孫安祖、張金稱之流沒有任何的區別。
「可惜了這些良田啊!」嚴肅低聲嘆息道。
「前面是什麼地方?」李信並沒有回答嚴肅的話,雖然楊廣濫用民力是一個方面,但真正的混亂之源卻是世家,世家隱藏了大量的人口,使得朝廷賦稅減少,世家影響力很大,一旦與皇權相衝突,他們就會威脅皇權。就如同現在這樣,那些盜匪的背後若是沒有一兩個世家的支持,怎麼可能逃得過大隋兵馬的絞殺。
正是因為世家的綏靖政策,才會有河北的亂象。這些世家就是依附在皇權身上的吸血蟲,稍不留意,皇權就會被世家所顛覆,所左右。
「將軍,前面就是武邑。」嚴肅趕緊說道:「武邑是一個大縣,想必我們能從始平補充點糧草。」
「將軍,武邑被一群亂匪攻打。」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來,卻是放出的哨探趕了回來,將前方的消息傳給了李信。在河北大地,雖然李信身邊也有萬餘兵馬,可是亂匪更多,若是聯合起來,就是李信也只有逃跑的份。
「走,過去看看,既然碰見了,順手就剿滅了。」李信毫不在意的說道。亂世之中,才子是沒有多大用處的,唯有軍功,才是生存的根本,自身力量壯大的源泉。
武邑縣,作為縣一級的城池,城牆並不高大,但是武邑的水資源比較豐富,氣候溫和,在滏陽河周圍,良田無數,是一個傳統的農業大縣,糧食產量很大,這也使得武邑成為附近聞名的糧倉,使得周圍的盜賊經常前來肆虐武邑縣。
不過,武邑人也是不簡單的人物,河北多豪傑,在武邑縣,最有名的莫過於蘇家父子,父親蘇邕、兒子蘇定方都是州郡之中難得一見的豪傑。河北多盜匪,蘇邕就率領家鄉千餘人幫助州郡抵擋盜匪的入侵,兒子蘇定方更是神勇蓋世,父子兩人也因此而聞名鄉野之間。
此刻,進攻武邑的是大盜張金稱麾下的將軍周亮,也是武邑人,說的起來,還與蘇邕父子有點關係,這個周亮以前不過是遊俠,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干,後來被蘇邕教訓了一頓後,逃離武邑,加入張金稱的隊伍,他也略有勇力,為張金稱所重視,提拔為將軍,率領一萬士兵,準備來進攻武邑,奪取武邑的糧草。
「定方,周亮乃是武邑出身,知道武邑的虛實,這次來進攻,我軍兵少,恐怕凶多吉少,為父想讓你突出重圍,去尋找援軍,請他來救我們。」蘇邕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亂軍,有些擔心的說道。
「父親,皇帝陛下將河北的援軍都抽調了乾乾淨淨,哪裏還有什麼軍隊,我聽說黎陽的楊玄感反了,就算是還有軍隊,他們也只是會防守黎陽的軍隊,豈會在乎我武邑的死活。」蘇定方年紀輕輕,雖然生的很平凡,但是唯獨一雙眸子,炯炯發光,就好像是火焰一樣,看上去就顯得極為勇武了。他如何不知道父親是讓自己去找援軍,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