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了半個月的朱粲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最近他是學乖了,大軍行進的速度非常慢,一部分手執長槍,慢慢前進,一部分更是在前進的途中多做休息,雖然行軍的速度非常慢,可是卻沒有給裴元慶多少的機會,沿途損失非常的少。
「前面不遠處就是宋家場,聶斌,領一部分人馬前去搜羅船隻,大軍準備渡河。」朱粲終於鬆了一口氣,對聶斌說道。他經常行走在這些地方,自然知道哪些地方可以渡河,哪些地方有船隻。
「是。」不光是聶斌,就是大軍上下都鬆了一口氣,他們的腳步頓時加快了許多,朝比陽河殺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聶斌騎着戰馬飛奔而來,拱手說道:「皇上,大喜啊!大喜,比陽河水淺,根本不用尋找舟楫,就可以過河。」
「還有這樣的事情?」朱粲面色一愣,當下和朱晝等人飛馬朝比陽河而來。
「皇兄,看,今年的比陽河水少了許多。」等到了比陽河附近的時候,朱晝有些好奇的指着比陽河說道:「這麼淺的水,我們根本就不用尋找舟楫,就能趟過去了。」
朱粲面色一愣,他看了四周一眼,最後面色陰沉,說道:「李信還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這哪裏是什麼水淺,他們是這是想趁我們過河的時候,放水淹死我們。甚至半渡而擊之。」
「啊!」朱晝等人面色一變,忍不住一陣驚呼。
「這個時節比陽河的水位遠在今日之上,今年降水更是不少,比陽河的水位絕對不是這樣的,而且你們看,這些水漬還是最近留下來的,說明以前水位的位置是在這裏,嘿嘿,距離現在水位的距離有一丈遠。」朱粲很得意的指着腳下得到水漬說道:「這只能說明李信在上游已經築壩攔水,我們現在若是渡河。他絕對會放水淹死我們,嘿嘿,十幾萬大軍就被李信這樣輕鬆斬殺,可惜的是。他忘記了一點,這裏是江淮,是我朱粲的大本營,而我正好知道這裏的一切,想要用水淹這樣的計策來殺我。基本是不可能的。走,我們去下游,由竹溝進入河南,竹溝多山,不利於騎兵前進,弄不好,這次還能找個地方消滅裴元慶,免得他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總是纏着我們。」
「還是皇上厲害。」朱晝和聶斌等人紛紛點頭,經過朱粲這麼一分析,眼前的比陽河還真是一個陷阱。李信這麼做就是準備用一河比陽河的水淹死自己。
「走。」朱粲很得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李信也不過是如此,這麼淺顯的計策居然也敢使用出來,這樣的人也不知道如何能夠佔據關中。走。我們去竹溝。讓李信的謀劃成為泡影。」
「走。」朱晝趕緊領軍朝東而走。
半個時辰後,裴元慶率領大軍來到了比陽河,比陽河河水洶湧,裴元慶揚鞭指着遠處說道:「丞相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個朱粲還真是有點本事,在這個時候,朱粲還真是懷疑了。不過,幸虧丞相早有了防備。」
「那是。丞相之謀豈是朱粲這樣的惡賊能看得透的。走吧,裴將軍,這個時候,丞相恐怕已經紮好口袋了。等待朱粲這個逆賊上鈎了。」馬山魁忽然遲疑了一陣,說道:「裴將軍,我們這次是為征討蕭銑來的,為何這個時候卻要進攻朱粲?」
「朱粲罪大惡極,殺人無數,這樣的人豈能留在世上。丞相胸懷天下,天下百姓都是他的子民,若是讓朱粲縱橫江淮之間的話,江淮百姓死傷無數,丞相能忍受天下百姓朱粲繼續為患江淮之間呢!」裴元慶想也不想說道:「走吧!我們殺過去,滅了朱粲,就能繼續南下,聽說蕭銑有一個漂亮的女兒,乾脆我們將他搶來,送給丞相做妃子。」
「那感情好。聽說蕭銑的女兒乃是江南第一美女,也唯獨只有丞相才能配得上。」馬山魁哈哈大笑,說道:「我不要其他,到時候請丞相將蕭銑宮中的宮女賞兩個給我老馬,末將到現在還沒娶妻呢!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娶一個江南女子。」
「馬將軍,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走,大軍繼續前進,去剿滅朱粲去。」裴元慶抽了戰馬一鞭,戰馬一陣嘶鳴,率先沖了出去,在他身後,兩萬騎兵發出一陣陣嚎叫,飛快的奔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