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刀手何在?」處在大軍前面的程咬金望着前面的錢卓面色陰沉,黑臉上露出猙獰之色,他可不管前面錢卓是什麼心思,他右手揮舞,就見身後走出數百名具裝鎧甲的士兵,這些士兵身材高大,周身盡數鎧甲覆蓋,臉上也是帶着面具,只是露出了雙目和鼻孔的位置,陌刀手手執長刀從程咬金面前大踏步走出,氣勢雄壯,絲毫不下於騎兵衝鋒,大地都為之震動。
「射死他們,快射死他們。」
在街道上防守的錢卓望着緩緩走來的陌刀手,面色一陣大變,他面色猙獰,手執大刀恨不得衝殺在前,倒是他的兒子錢峰神情慌亂,他父子二人得到襄陽多年,但是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眼前的這群人無疑都是厲害的角色,錢峰已經絕望了。
「砰,砰!」一陣陣箭雨射來,只聽見一陣陣金鐵交鳴之聲,這些陌刀手以刀護面,弓箭根本就射不死這些人,箭矢射在盔甲之上,也只是發出一陣陣火星,很快就跌落在地。
「怪物,怪物,父親,投降吧!」錢峰失聲驚呼道。
「閉嘴。」錢卓大聲說道:「蕭銑的援軍很快就要到了。我們只要堅持一天,就行了。」錢卓狠狠的給自己兒子一巴掌,他是不甘心丟掉襄陽這份基業,他寧願投勞蕭銑,也不願意自己歸順李信,投靠蕭銑,自己還有機會得到襄陽,投靠李信,弄不好性命都難保。
「陌刀手,斬。」
程咬金卻是不管,很快就對陌刀手下達命令,只見刀光閃過,眼前的敵人很快就被刀光斬成了兩段,鮮血橫飛,慘烈無比。而陌刀手僅僅是後退一步,收回大刀。再上前一步。
「斬。」
又是一聲大吼,就見刀光如林,一片刀光閃過,眼前的一切都被陌刀手摧毀。其中還有一面低牆壁,也在強大的陌刀手下,被摧毀成碎片,碎屑和泥土揮舞,鮮血淋漓。染紅了大地,凡是擋在前面一切敵人都被斬成了兩段,就算是腸子連帶着盔甲都被斬斷,留了一地的殘肢斷臂。
這個時候李信和杜伏威已經進入城門之中,李信面色平靜,杜伏威面色凜然,目光伸出露出一絲慌亂來,李信的進攻可以說毫無技術含量,但是卻很有威懾力,一把火燒毀了襄陽的防禦。這個還不是讓杜伏威震驚的地方,但是眼前的陌刀手卻是極為恐怖,具裝鎧甲他也是知道,以前的大隋軍中曾經裝備過,一具具裝鎧甲的消耗是非常驚人的,而且不是每個戰士都能承受這種厚重的具裝鎧甲,李信一次性能拿出數百具鎧甲投入戰爭,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最起碼杜伏威的十幾萬大軍中,想一次性拿出數百人的陌刀手大隊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得不承認,這些陌刀手的強大之處。數百人站成一排,足以抵擋騎兵的進攻,足以擋住面前的錢卓瘋狂的進攻。他很感嘆自己的自知之明,或許不戰而降會讓人恥笑。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起碼能保住性命。
「斬。」
陌刀手再次前進一步,手中陌刀手再次斬出,又一次劈出了一條血河來,城門處到處都是被斬成兩半的屍體。鮮血瀰漫,這些士兵都是陷入惶恐之中,眼前的敵人,弓箭射不死,刀槍斬不死對方,而對方的大刀卻能輕鬆的劈開自己的防禦,站在身上就好像是劈在豆腐塊上一樣,輕鬆的將自己的袍澤斬成兩段,加上剛才的烈火,襄陽士兵的軍心士氣降到了最低點,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不打了,不打了,我不想死啊!」一個士兵頓時放下了手中的鋼刀躲在一邊。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面對強大的陌刀手,無論錢卓是怎麼鎮壓,也不敢進攻李信。
「走,快走。」望着越來越多的人跪在地上,錢卓頓時知道不妙了,哪裏還敢在這裏停留,拽了自己的兒子就準備逃跑。
「奶奶的,想跑。」程咬金在亂軍之中看的分明,頓時氣的跳了起來,這些士兵雖然是軍功,可是這麼多人卻抵不上錢卓父子。這些傢伙在程咬金眼中就是封侯的保證,他現在雖然是侯,可是鄉侯之上還有縣侯,還有郡公、國公,程咬金的目標已經不是封侯這麼簡單了,最好的李靖已經被封為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