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皇帝的政治手腕或許不夠,但他的政治眼光還是很不錯的,能看出問題的,只是在找解決方法的時候弱了些。
他和雍正皇帝不一樣,雍正皇帝是一個極為愛面子的皇帝,即便是他和生母德妃烏雅氏不親,可為了自己的面子對待烏雅氏一族的時候還是選擇了加恩,還玩了一出後世暴發戶才會玩的把戲——抬高自己母族的身家背景。
可嘉慶皇帝卻不一樣,因為生母孝儀純皇后娘家魏家已經被抬旗了,因此他幾位後雖然按照慣例追封了生母皇后的名分追封了自己的外祖父承恩公的爵位,但對於魏家他並沒有施太多的恩點,只是比起前面三任皇帝來說少多了。
你可以說這是嘉慶皇帝在防止外戚,也可以說是魏家不像佟家、烏雅家、鈕祜祿家、高家那樣人才輩出,是個付不起的阿斗。
嘉慶皇帝連魏家都不在意了,更何況是內務府的其他人家,這事必須的嚴懲不貸,比起朝廷上的貪官,嘉慶皇帝對內務府的人如此的貪污更是火冒三丈。
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嘉慶皇帝是懂的,可這奴才比主子花費得還多,就讓嘉慶皇帝接受不了了。
「這些狗奴才,真是膽大包天。」嘉慶皇帝火冒三丈的說道。
感受到嘉慶皇帝的怒氣,雅利奇笑道:「之前先帝爺在世的時候,妾記得,先帝爺似乎曾經讓和大人管理的布庫,他令布的存量大增,這些使他得到先帝爺的賞識,可見這事不是不能做好。而是有沒有心的問題。」
嘉慶皇帝側目道:「這事自然要查清楚的。」
雅利奇眼珠子轉了轉說道:「皇上要讓人調查此事,依着妾看來,這事倒是不易。」
「這事何意!?」嘉慶皇帝是包衣出生的令皇貴妃所生的兒子,又因為他和令皇貴妃的關係並不是特別的親密,因此他雖然在令皇貴妃的庇護下沒有吃過包衣奴才的苦頭,可對包衣奴才的認識也不夠。
雅利奇幽幽的說道:「爺可還記得先帝爺的事情,先帝爺在位的時候曾經有一次吃驚地發現。糧食生產和國糧儲備之『第一緊要大事』全面失控。圍繞糧食接連發生『火龍燒倉』、『陰兵借糧』、『耕牛哭田』等驚世奇案。之後先帝爺要清點國庫。結果當晚便走水,糧倉付之一炬!」
嘉慶皇帝的腦子不笨立馬明白了雅利奇的意思「你是怕,他們鋌而走險直接放火燒了庫房。到時候反而還得不償失。」
雅利奇點點頭「雖說絕大多數的奴才都是忠於皇上的,可就怕有那麼幾個心大膽大的,到時候反而蒙受更大的損失。」
「那這……」嘉慶皇帝皺眉,朝廷上的動盪還沒解決了。內務府這邊又玩起來了的話,嘉慶皇帝真怕事情搞砸了。
雅利奇是要做千古一後的女人。對於自己丈夫是什麼貨色她研究得很清楚,一瞧嘉慶皇帝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心裏打退堂鼓了「皇上要是放心妾,就將這事交給妾辦,妾保證將這事辦的和咱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後宮的確不能干政。可內務府的時候可不是朝廷政務,這事屬於皇家的家事,雅利奇作為一國之後。即便是清朝皇后的權利是歷朝歷代最小的,可依然有權利管內務府的事情。
「哦!」嘉慶皇帝還沉浸在被內務府的那些狗奴才一年私吞了兩百萬兩多銀子的事情里。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思維已經被雅利奇牽着走了,他似乎沒有注意到雅利奇手裏面的那個賬本是怎麼得來的,就光注意那數據去了。
這會兒聽到雅利奇這麼一說,嘉慶皇帝來的興趣「你且說說看。」沒有一個章程,嘉慶皇帝可不會輕易放權。
雅利奇淡然的笑着說道:「以前康熙雍正爺在世的時候,也曾底下的阿哥們署理內務府總管事,皇上如今雖然沒有阿哥能為你分憂,可皇上你卻有兄弟呀!」
「其他的就不說了,十七弟如今都十五歲了,下一屆大選可是要選嫡福晉了,可身上卻還是一個光杆阿哥。妾也知道皇上不是那等吝嗇之人,日後肯定要封他爵位的,只是前面的兄長還有朝廷的大臣都看着了,冊封他為貝勒這爵位低了些,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