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五師叔太偏心了,竟然將醫用酒精的訂單給了張家村!」墨府中,武媚娘抱着墨坦,向一旁的墨五告狀道。
在她看來,墨五雖然學了醫,但是畢竟還算是半個墨家之人,明明墨家村也有酒坊,而墨五卻將醫用酒精的訂單給了外人,要知道一旦墨家村的酒坊關停,那該有多少墨家子弟失業。
作為墨家大師姐,她雖然看不上醫用酒精那點利潤,但是她卻經不起酒坊的墨家子弟向她訴苦,這才來墨府為酒坊強出頭。
墨頓不為所動道:「酒坊早就該關停了,每次我回墨家村,整個墨家村都籠罩着濃濃的酒糟味,這等污染的作坊還是早點關停為好,實在不符合墨家村天下第一村的美譽。」
武媚娘不滿道:「禁酒令未下之時,解千愁可是每年為墨家村賺取不少錢財,師父怎麼不說關停釀酒作坊。」
墨頓頓時尷尬一笑道:「解千愁乃是墨家原始積累的第一桶金,現如今墨家村已經發展起來,釀酒秘技已經外泄,解千愁的重要性已經大降,而且酒坊已經不適應墨家村高墨技的形象,關停乃是遲早的事情。」
其實解千愁雖好,但是也沒有達到大唐名酒的頂級,所佔的先機乃是墨家村首創釀酒秘技,酒質大幅度提純,率先在大唐創造出高度白酒的名聲,而且這才引起了眾人的追捧。
武媚娘聞言不由一嘆,頓時知道師父決心已下,釀酒作坊是不可能復工了,甚至是有朝一日禁酒令解除,恐怕釀酒作坊也不會恢復。
「徒兒明白怎麼做了。」武媚娘將小師弟交給師父,立即轉身離去。
「大師姐!」當武媚娘踏入魚狀元樓的時候,頓時一眾酒坊的墨家子弟迎了上前,一臉期盼的看着武媚娘。
武媚娘微微搖頭,一眾酒坊的墨家子弟頓時滿臉失落。
「非但墨家村酒窖關停,就算是禁酒令解除,解千愁也不會生產,墨家村將會放棄白酒業務。」武媚娘聲音堅定道。
「什麼?解千愁停產!」
在魚狀元樓大廳內,還有一批人在焦急等待解千愁的消息,那就是解千愁的大唐十道代理商,聽到墨家村的決定一眾代理商紛紛譁然,這些年他們憑藉解千愁可是大賺特賺,哪怕是禁酒令已下,他們也沒有打算放棄加盟資格,卻沒有想到等來的是墨家村放棄白酒業務的通知。
「解千愁乃是大唐第一名酒,其價值和意義不可同日而語,墨家此舉未免太過於輕率了。」鄭家主皺眉道,他乃是浸淫商界多年自然知道解千愁的價值,而且他深知禁酒令不可能長期存在,有朝一日,一定會解除禁酒令,墨家村直接放棄釀酒業務可是損失慘重。
武媚娘攤攤手道:「此乃師父的決定,已成定局,諸位還是隨我前來退還五千貫保證金吧!」
聽到此乃墨家子的決定,一眾加盟商頓時明白木已成舟,已經無法更改了,對他們這些商人來說,只要有利潤那就不可能放棄,然而墨家子已經超脫他們這些單純追求錢財的商人太多了,解千愁的利潤根本不足以影響墨家子的意志。
隨着一個個加盟商領着保證金離去,然而有兩個人卻故意拖到了最後,他們一個是關內道的鄭家主,一個是嶺南道的陳少爺,不,現在應該稱之為陳家主了。
「二位為何不去領保證金?」武媚娘訝然的看向二位。
鄭家主和陳家主忽視一眼,頓時明白對方恐怕和自己打的是同一個主意,當下鄭家主不在掩飾,直言道:「這五千貫的保證金,鄭某不準備領了,還準備留在墨家村。」
武媚娘滿臉驚訝道:「二位家主恐怕說笑了,墨家已經放棄了白酒業務,如何還能收二位家主的保證金,這要是傳出去了,讓世人如何看待墨家。」
年輕的陳家主卻展顏一笑道:「大師姐莫要演戲了,墨家村雖然放棄了白酒業務,但是陳某聽說,墨侯可是將高昌的葡萄酒作坊搬了回來,我等不取保證金,乃是想要代理墨家村的葡萄酒業務。」
鄭家主看着陳家主,不由暗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