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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嚕——」
冬日的小煤爐上坐着一盆砂煲,骨頭在乳白的湯水中來回翻滾,冒出的泡不斷洶湧又不斷破滅,卻讓整鍋湯肉越發的肉香四溢。
城寨周邊搭起許多簡易的大排檔,打邊爐是冬日裏難得的美味,人來人往。
「阿祖?要唔要一起飲酒?上次見面還是多年以前了。」桌前,一位儒雅氣質的清瘦老頭拎着一瓶封口的竹葉青,笑着示意。
「算啦,添叔。大家也不是很熟。更沒好到要一同飲酒的地步。您老人家不如開門見山,有事談事……」
吳孝祖穿着黑色高領線衣,外搭一件夾克,下邊是一條迷彩褲和一雙踢不爛大黃靴。
從嘴裏捏下半截雪茄,放到桌上,手中的筷子趁熱從湯水中撈一塊香噴噴卷着高溫的脊骨。
狗肉火鍋唯有九龍城寨的才最正宗。
似乎,其他地方總是少了一點味道,要麼柴、要麼土腥、要麼肉老、要麼沒滋沒味。砂煲中加入十幾味藥材,搭配着狗肉骨頭和些許牛骨,燉上幾個時辰,讓骨頭的膠原蛋白與藥材匯合在一起,使得藥膳滋補到湯汁中。
肉爛而不軟,勁道剛好,又不缺任性。狗肉的雜味消散不見,牛骨賦予的溫和與香美正好使得『拔』出狗肉真正的美味。
搭配着胡椒、花椒、辣椒、薑末、草果粉、芫荽、薄荷、蔥等輔料製成的蘸料,最後舀一點湯汁混合一起。
滾燙間,濃淡正好,一口咬下去,骨肉脫開,潤含着香料的肉在唇齒間嚼的汁水四濺,讓人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
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
九龍城寨的狗肉好多出自城寨里的鬥狗場,血腥暴利之後,往往還要被廢物再利用。
可能就是因為如此,才使得這邊的狗肉火鍋十分盛行!算得上九龍城寨的一大特色。
「阿祖,你現在這麼光鮮,這樣講就真的見外了。有點寒老人家的心。
畢竟大家相識一場,山不轉水轉,這也是一份緣分……」
道骨仙風的添叔笑了笑,手中的竹葉青遞給一旁五大三粗的跟班,「不過呢,既然你不想飲,那也冇關係。」
吳孝祖笑容燦爛的啃着肉,隨手拿起桌上的半截雪茄,笑的咳嗽,吐着煙霧,「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從來都不是一道人。
您老人家千萬別套近乎,大家知根知底,你知道你說什麼我都不信嘅,呵呵呵……何必呢?」
「哎呀,阿祖你還是這麼冷血,尊老愛幼都不懂……」
添叔也笑着點頭,滿眼的欣賞,「講起來,當初我還同你大佬聊過你……」
「當-當!」
吳孝祖伸出兩根筷子敲了敲碟子邊,另一隻夾着雪茄的手杵着側臉,好似開着玩笑,努了努嘴,「我只記得我大佬當年對我指着你講,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說着,隨意的用筷子劃了劃碟子裏的辣油,「添叔,你的事,我不感興趣。」
「我知!你現在大導演、大老闆,當然對我的事沒興趣。」
道骨仙風的老頭笑着應和,然後自然的從桌上的筷筒中挑出幾支筷子,在桌子上頓了頓,挑出兩支一般長短的握在手裏,自來熟絡的笑着招呼,「來來,食肉先——」
筷子說着就去夾肉,卻被吳孝祖的筷子給擋了一下,頓時飯桌上場面陷入沉寂。旁邊桌站起幾個同樣五大三粗的壯漢。
老頭朝身後壓了壓手,眼睛明亮的看向吳孝祖。
「吳老闆,你這樣……不合適吧?」
老頭露出白牙,笑容滲人的朝着吳孝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嘆口氣,「你吃肉,我們跟着喝點湯總可以吧?」
「你們想食肉我都不攔,但這鍋不行——這鍋有主了。」
吳孝祖咬着雪茄,站起身,一手端着碗,一手用筷子從砂煲往碗裏扒拉肉,笑容不減,「我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