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朝暮 二

    俞晶瑩肯定地回答道，「沒錯，你才是關鍵。＋筆神閣

    。＋只有你先嫁給弘揚哥哥做正室，我才能考慮給弘揚哥哥做側室的問題。這樣一來，弘揚哥哥也算是給了我一個交待，不會內疚於心，而我也找了一個終身的依靠，不再因卑賤的經歷而自慚形穢，豈不兩全其美？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冷眼旁觀。你雖是東瀛女子，說話行事等與我們天朝女子略有不同。但你性格純良，脾氣直爽，絕非那種心如蛇蠍之人。由你來做正室，我不必再擔心遭受主婦的算計。而我也敢保證，自己本性淡泊，更無爭寵之意。我們兩人姐妹相稱，共侍一夫，和和美美，又有何不可？」

    小泉神秀吃驚道，「這，這，這……這從何說起？」

    俞晶瑩又接着說道，「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拋開我和弘揚哥哥的情感糾葛不論。就說神秀姐姐你自己。眼下海上幫松江總部遭到東洋總部和日月神教的雙面夾擊，你們原本縱橫海上，陡然登陸上岸之後，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引為外援，可以說正處於生死存亡之秋。你父親看中了上官弘揚，讓你們姐妹倆引誘他，出此下策，並不是沒有道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但與其這樣下三濫，何不堂堂正正、名正言順地嫁給他？實話實說吧，我俞晶瑩眼裏常含淚水，只因為我對弘揚哥哥愛得深沉。我都願意促成他做你的丈夫，難道你就心胸狹窄到這種地步，不肯容納我這個風塵女子做你丈夫的小妾嗎？」說到最後，俞晶瑩悲切得難以自抑，竟忍不住哭哭啼啼起來。

    小泉神秀大受感動，忙握住俞晶瑩的手道，「晶瑩妹妹，你誤會了。我，我，我……我哪裏是不願意容納你？我只是不敢竊據正室而已。你和弘揚哥哥傾心相愛，同甘共苦，可謂佳偶天成。我又怎敢夾在你們二人中間，做正房夫人呢？妹妹若不介意，給我一個妾侍的名分，我就心滿意足了。」

    俞晶瑩道，「姐姐何必自謙？當日要不是你和令狐安出手，弘揚哥哥恐難逃向晚的魔爪。你對弘揚哥哥也有一份救命之恩在裏頭。更何況，你們倆相處日久，彼此也有了溫情。迄今為止，你連一句重話都沒對弘揚哥哥說過，竟體貼賢惠到了如此地步。你不做正室，誰做正室？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是結義姐妹，說好要情同生死。那麼，誰來做大，誰又做小，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只要能讓弘揚哥哥面子上好看，想必你也不會推脫治內管家、待人接物的重任吧？」

    小泉神秀感動得難以自己，哽咽道，「只是這樣一來，就委屈了你了。」俞晶瑩搖搖頭道，「不委屈，我一點都不委屈。能陪伴在弘揚哥哥身邊，又能得到你的禮遇，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此生我再不作他想。」兩人雙手交握，相對凝噎，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先前俞晶瑩和小泉神秀說話時，上官弘揚一直不方便插嘴。現在他終於找到了開口說話的機會，當即大聲抗議道，「我反對。這明明是我的婚事，怎麼全由你們兩個毛頭丫頭來做主，連誰大誰小都排定好位置了？這還有沒有考慮當事人的權益，有沒有考慮到我的自由和尊嚴？」

    俞晶瑩伸手過來，擰住上官弘揚道的耳朵道，「這事沒商量，由我做主了。你就直說吧，服還是不服？」小泉神秀也在一旁幫腔道，「你就偷偷美去吧。兩個大美女，連一分錢彩禮都沒要，就這樣倒貼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隨後，她又故作戲謔道，「當然嘍，你要是還想着那個向晚，就當沒這回事好了。我和晶瑩妹妹雖然不自重，但也不至於要強行嫁給一個還想着別人的男人。」

    上官弘揚臉上緋紅，小聲嘀咕道，「誰還想着向晚了？」小泉神秀道，「既然沒想，那就這樣說定了。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又或者是，除非你不想對晶瑩妹妹負責。」

    小泉神秀給上官弘揚所扣下的這頂帽子足夠大，徹底把他給壓趴下了。上官弘揚思索了許久，確實不可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只得沉聲道，「我負責，我終生負責。」俞晶瑩和小泉神秀見上官弘揚終於同意，不由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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