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喝下去,極為傷身不說,以後更是無法受孕。」
他臉色極為陰沉,咬牙切齒:「難道,你與本王情意相通是假,這輩子不打算懷上本王的孩子?」
這是哪跟哪?
夜染解釋:「那藥不會傷身,更不會致使以後無法受孕。」
龍胤天狐疑的看着她,捏住她下顎的手鬆動了些:「那味兒我以前在宮中聞過,是承過龍恩後,讓女子無法受孕的藥湯。你說對身子無損,此話當真?」
原來他是在擔心這個?
她鬆一口氣:「宮裏那方子,的確會傷了根本。我這方子添減過藥材的,不會傷身,更不會影響以後受孕。」
他臉色緩了下來,大手掌摸上她冰涼的臉龐。
「這麼說來,染兒與本王心意相通,是願意給本王生孩子了?」
他的臉貼近了些:「那本王一定勤於深耕播種?成全娘子夙願……」
夜染:「……」
真是臭不要臉!
她一掌拍開他貼在臉上的手,扭身就往洞外走。
這信不看也罷!
不是還有押送藥材回來的護衛,打聽一下就知道孫一塵和阿柏他們在鄴城如何了。
將夜染惹怒了,某王朗聲一笑,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真跟本王置氣了?」
他將信塞在她手裏:「孫一塵和阿柏在鄴城進展順利,只是鄴城孫家根深蒂固,孫家主又是個不簡單的人,還要費些周折才能徹底擊垮孫家。」
夜染一怒之下,不接那信,反而擱回她手裏。
龍胤天哄着她:「染兒,你要如何才能消氣?」
「你是我相公,再用王爺的架子壓我,我就將你扔進大澤湖去。」
龍胤天俯下身,將頭擱在她肩上,輕蹭了蹭:「為夫不敢了!」
雖說站在洞裏避風的地方,但這些天實在太冷了,有這麼個大暖爐摟着她,正好取暖。
夜染冷哼一聲,將信展開,匆匆看了一遍。
果然如龍胤天所說,孫一塵和阿柏在鄴城進展順利。
雪娘已死,不能毀了她的名聲。
阿柏只耍了點手段,派護衛從澤城金鳳樓找了個姑娘塞進趙家,讓她與趙亮假扮夫妻。
孫縣令那個智令色昏的傢伙,就以為趙亮此次不聲不響帶着睿兒去澤城,是去續玄了。
金鳳樓的姑娘,個個調教得當,勾引男人的本事是一套一套的。
阿柏允諾那個姑娘,若是能成功讓孫縣令上勾,便實現她一個願望,那姑娘恰好有從良的打算。
使出了渾身解數,不過是十來天,便成功引得孫縣令上勾了,還在縣衙內堂譴散了官差,急不可耐將那姑娘撲倒在地。
孫縣令調戲良家這一幕,恰好被整個縣衙的人撞破,在鄴城傳得沸沸揚揚。
那姑娘哭哭啼啼,尋死覓活,這事兒壓不下去,順利驚動了州府那邊。
然後,孫縣令就涼涼了!
趙亮已經查到,當初謀害雪娘的土匪,很有可能跟鄴城孫家的人有關。
因為當初孫縣令不僅幫着鄴城的富商撮合趙亮納妾,派趙亮去州府前,更是有一次跟他提過,為了他的前程着想,讓他休了雪娘,娶鄴城孫家嫡女為妻。
趙亮豈會負了雪娘?
當時就嚴辭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