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高曉寧道:「非打不可了,是吧。」
高曉寧抽了一口煙,徐徐吐出煙霧,說道:「是。」
我問道:「有什麼仇恨,矛盾是無法解決的。」
高曉寧說道:「很多。可是真正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監區老大!」
這話是真的。
那麼多那麼複雜的仇恨,其實繞來繞去,最終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當上監區的老大。
高曉寧說這話的時候,滿眼的堅毅和肯定,仿佛自己通過這一戰,就會馬上攀登上監區之巔。
只是,難道她不知道她自己的人和黑熊的人比,少了一群嗎。
力量已經懸殊了,卻還那麼自信滿滿。
高曉寧在這條路上,贏的雖然不輕鬆,但都是挺順的,是不是就這樣迷失了自我,狂妄自大了起來。
我說道:「如果你們輸了,你有想過什麼後果嗎。」
高曉寧說道:「我不會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我們不會輸掉。」
我呵呵了一聲,說道:「你應該先好好思考這個問題。」
高曉寧說道:「這個問題是她們才最該思考的。」
我說道:「你走的這條路,從剛進來的女囚,到現在一個幫的老大,你走得太順了,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太得意忘形了一些嗎。」
高曉寧說道:「不覺得。」
我說道:「她們人數比你們的人多。」
高曉寧說:「我知道。」
我說道:「她們還能打,比你的人能打。」
高曉寧說道:「我們的人怎麼不能打?」
我說道:「你們的人戰鬥力沒那麼強,別高估自己。」
高曉寧說道:「打了才知道。」
我說道:「你們這幫人,是好不容易才湊起來的,軍心還不夠穩。你做她們老大才多久啊。萬一失敗了,這好不容易成立起來的,就會被打散了,下面的很多人會離開。對她們來說,強者才是王。」
高曉寧說道:「你怎麼不去想,她們如果打輸了呢。」
我說道:「黑熊如果打輸了,手下也許會有些人離開,但不會散,你們就很難說了。」
高曉寧說道:「不用和我說那麼多,我已經決定了。」
我說道:「我是在擔心你。我也希望你能贏。」
高曉寧說道:「聽說你和黑熊的關係也挺不錯。」
我說道:「是的,怎麼了。」
高曉寧說道:「你怎麼不希望她能贏。」
我說道:「我更希望你贏。」
高曉寧問:「為什麼。」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
高曉寧盯着我的眼睛。
我說道:「可能你比較漂亮吧。」
她說道:「我算漂亮嗎。」
我說道:「英氣十足。」
高曉寧說道:「這是夸一個女孩子的話嗎。」
我說道:「花木蘭,穆桂英。」
高曉寧說道:「我也可以很溫婉,我還會跳傳統的古典舞蹈。」
我說道:「來一段。」
高曉寧說道:「如果你是我男朋友,我會來一段。所以,你永遠是不可能看到的了。」
我問道:「永遠?別這麼肯定吧。」
高曉寧說道:「因為我永遠不會看上你。」
我問:「這麼肯定,為什麼。」
高曉寧說:「你不是我的菜,我想要的是一個可以壓得住我的男人。」
我說道:「你覺得我壓不住你嗎。」
高曉寧張開雙臂:「來,試試看。」
我的確壓不住她,我肯定打不贏她。
我說道:「好吧,明白了,不過也許你關久了,一年,兩年,十年八年,你會改變這個想法。」
高曉寧說道:「如果改變了這個想法,你是不是很高興。」
我說道:「呵呵,看你到時候有多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