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夏之夜來到了門口,其實也沒有門,此時呼嘯的雨水落下,撒了夏之夜個滿頭滿臉。
他到也沒當回事,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漬,正準備欣賞一下地獄的雨景呢,忽然覺得不對。
皮膚和雨水所碰觸的地方,竟然發出了一絲絲的麻癢。
攤開手掌一看,就見到手上殷紅一片。
是雨水,但卻是血紅的雨水!
不僅如此,這雨水竟然具備腐蝕性,夏之夜的身體強度到是不擔心這東西,卻也仍舊讓他覺得麻癢難耐。
「竟然是血雨?」
再抬頭看向外面,夏之夜看清,這雨水落地,就如同是天空接連在地面的血色紅絲,絲絲縷縷,散發着一種極致的不詳氣息。
不僅如此,外界甚至還有哀嚎聲傳出。
夏之夜心中好奇,加上了一層鋼筋鐵骨就踱步到了雨中。
天幕昏暗,血絲雨落,而那抹上了一層暗紅的地面上,怪樹抬頭,枝葉發散,恍若群魔亂舞!
聲音,竟然是從這些低垂枝蔓的怪樹上發出的!
「這是……搖頭樹?」
夏之夜看了兩眼,給這種樹起了個名字。
因為這些樹木,本就是低垂着腦袋,細長的枝葉落在地上。此時卻抬起了頭,一頭的『亂發』在半空之中揮舞,樹身晃動扭曲,就好像是某些夜場之中群魔亂舞的景象!
夏之夜看的好笑,正準備回去,忽然距離他最近的一棵樹,驟然飛出了一根枝蔓,直奔夏之夜脖頸而來。
耳中聽風不對,夏之夜身形一閃,那樹枝落空,就繼續『搖頭』,似乎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並不存在一樣。
「具有攻擊性了?」
夏之夜眉頭一皺,這就有點不對勁了。
而且伴隨着雨水越來越大,這些樹『搖頭』的動作就越來越快。
試了一下,夏之夜發現這些樹的攻擊力並不強大,但是枝蔓太多,糾纏在一起也非常的難纏。
不過這種樹對他的威脅不大,正準備回去,卻又忽然想起了海拉。
「她被封印了力量,在這種狀況之下,真的沒有問題嗎?」
抬頭看了看頭頂虛空,咬了咬牙:「有問題,也是奧丁的鍋……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是你強拉着我來相親的。更何況封印她力量這種事情,也是你做出來的,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似乎感覺這個理由可以說服自己,夏之夜轉身就準備回去。
但是飛到了一半,卻還是頓住了:「不對啊……這要是不救的話,這老頭肯定和我急眼啊。不管這父女倆鬧什麼矛盾,畢竟是親生的骨血。讓我過來相親,可不是過來見死不救的。回頭把這事再告訴索爾,一家三口組合暴打,我可有點扛不住……而且,救人也不代表就要娶她吧?」
想到這裏,轉身要去尋找,飛着飛着,卻又覺得這特麼似乎就是一個陷阱!
「我要是去了,這老頭肯定要說,我就是看上他閨女了,否則的話,血雨淋頭,為什麼要去救人?」
可縱然是有這個念頭,夏之夜也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陷阱就陷阱吧,他確實對海拉沒有這個意思。
奧丁總會知道自己的一番瞎折騰,都是毫無意義的。
強扭的瓜,是不甜的!
而之所以執着救人,一來是不想來來去去三心二意,鬧得就好像優柔寡斷一樣。二來,一個被封印了力量的女人落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他實在是不想視而不見。
心意催生,那就去好了。
……
……
事實證明,夏之夜的舉動是明智的。
這場雨越下越大,地面形成了一條條的水渠,血紅的雨水交錯流淌,讓整個大地就好像是一塊巨人的血肉,正在肆意流淌鮮血。
而當他找到海拉的時候,卻發現這女人正被倒掉在樹枝上,雙目緊閉,似乎已經處於垂死的邊緣。
顧不上多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