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膚色黝黑,說話的時候不疾不徐,卻每一個字都很沉重,給人一種鄭重的感覺。
夏之夜呆了一會,這才意識到這位是誰:「海姆達爾?你摘了頭盔之後,我倒是有點認不出你來了。現在彩虹橋封閉,這多少年了,你也算是得到了個休假的機會吧?不趕緊去找個姑娘趁着功夫談個戀愛,沒事找我扯什麼淡啊?」
「……」
海姆達爾聽的直嘬牙花子:「和你似乎就不能說什么正經話。」
「你有什麼不正經的話我們也可以說一說。」夏之夜笑。
海姆達爾看夏之夜這麼插科打諢,就嘆了口氣:「我不是來阻止你的,只是單純的認為,這樣做,太冒險了。」
夏之夜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最終輕輕地出了口氣:「不上班的時候還亂看,果然是養成習慣了吧?不過你自己過來倒是讓我有點驚訝,我還以為,你會去找奧老頭打小報告呢。」
海姆達爾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夏之夜。
夏之夜沉默,沉默了一會之後嘆了口氣:「不打小報告,而是專程過來告訴我這麼做不合適……那你能夠想出一個合適的辦法嗎?」
海姆達爾還是不說話。
夏之夜有點撓頭了,這貨啥意思?
而就在這個時候,海姆達爾忽然轉過身,說道:「我不希望,有朝一日我們成為敵人。」
說完之後大踏步的走了。
「……」
夏之夜帶着一腦門的問號留在原地:「哈?」
什麼鬼?
你有本事過來跟我扯犢子,你有本事把話說明白啊!
什麼就不希望成為敵人?
琢磨了半天也想不通,最後氣哼哼的將飛船給放了出來:「丫的有病!」
身形一動,進了飛船之內,看着那熟悉的駕駛艙,還有操作台上那斑駁的痕跡……那全都是在天空之中無聊的時候,隨手摳出來的。
「也不知道星爵看到我這麼對待這飛船,會不會心疼。」
輕輕地嘆了口氣,夏之夜心念一動,身邊就躺下了三位。
索爾,洛基,簡。
還別說,這三個躺着的時候,倒是比站着的時候順眼多了。
拽起洛基,正準備正反先來三個大嘴巴子,把他給叫醒,結果洛基迷迷糊糊的就睜開了眼睛,恰好看到了夏之夜舉得高高的巴掌,一時之間眼珠子瞪得溜圓:「你要幹什麼?」
夏之夜反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沒什麼,腦袋痒痒。」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洛基嘴角抽搐,然後看了一眼周圍:「這是飛船?你會開?」
「我當時就是開着這玩意和你們在約頓海姆那個鬼地方碰面的,你說呢?」
「好吧,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洛基看了看自己脖領子上抓着的手,怎麼看都感覺這傢伙很不友好的樣子。
索爾在兩個人扯淡的功夫就已經醒了過來,此時正在查看簡的狀況。
此時慌忙問道:「她怎麼了?」
簡的身體素質本就是一個普通人,被夏之夜弄昏過去之後,再加上以太的肆虐,此時渾身發熱,似乎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的樣子。
「死了嗎?」
洛基掃了一眼,開口詢問,語氣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災樂禍。
索爾狠狠地掃了他一眼,然後輕輕的嘆了口氣:「我會救她的。」
「事不宜遲,該出發了。」夏之夜看了洛基一眼:「告訴我位置。」
洛基站在駕駛艙里左右看了幾遍,最後指着一個方向說道:「朝着那邊走。」
簡單粗暴的指路方式。
將飛船啟動,帶着一聲呼嘯,下一秒船就已經飛了出去。
這期間的過程沒啥好說的,阿斯加德對這邊的事情一無所知,從這情況來看的話,海姆達爾應該是保持了沉默。
但是夏之夜怎麼琢磨,都想不明白海姆達爾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