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慢的推移,太陽的光芒漸漸消失,原本還能看到一絲人氣的城鎮,徹底空落的下來,房屋之中沒有燈光亮起,只有着昏暗的燈火在街頭髮揮着餘熱。
不時有着低吼聲在響起,一種不祥的氣氛籠罩在城鎮之中,偶爾還能聽到刀劍劈砍在骨頭肉上的聲音,極為的恐怖。
奈格里坐在了床上,用過晚飯之後,女僕倫莊滋就再也沒有來過,整個房屋也漸漸沒有了聲響,陷入了死沉的寂靜之中。
「夜晚和白天仿佛是兩個世界。」奈格里伸出手感受着從窗戶降落下來的月光,她能感覺到這具身體之中仿佛有着什麼東西開始甦醒,不過這種甦醒因為一些東西不足,而被打斷了。
「月光之中仿佛有着一種力量,在誘使這具身體發生改變。」奈格里收回了手:「那种放血療法確實有着作用。」
「月光!」奈格里想起之前進入世界時看到的畫面,一群尖耳朵生物在月下起到,隨後在樹下舞蹈,可以看出這是一種對月光的崇拜。
抬起頭來,看向天空之中的月亮,顯得極為的黯淡,仿佛有着不詳的事物纏繞其上,就連灑下的月光也顯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感。
「畫面之中那個時候月亮並不是如此。」奈格里閃過之前的畫面,那個時候的月亮顯得格外的聖潔:「是發生了某種異變,導致月下的精靈異變成如今的人類麼?」
窗戶之外想來跑動的聲音,還有什麼液體在流淌,奈格里打開窗戶一絲縫隙,向下觀望,只見一個穿着黑色披風,戴着寬大的帽子,看不清面目的人正從街道一頭向着另一邊跑去。
在這個人手裏握着一把大鐮刀,鐮刀的尾端繫着幾條細小的鎖鏈,鎖鏈上面捆着幾個滿是毛髮圓乎乎的東西。
選定好一個位置之後,這個人雙手持着大鐮刀,轉身面對怪物,口中開始念叨奈格里聽不懂的咒語。
至於那種液體流動的東西,這是一灘如同黑色淤泥一般的東西,從街角的流淌過來,從其中有着幾條纖長細弱的慘白手臂從淤泥之中伸出來,遠遠看過去就是一個身體被踩扁的蜘蛛。
那蜘蛛模樣的怪物速度並不算慢,在數條手臂的推動下,向着那個那個鐮刀的人沖了過去,淤泥之中一個人形的生物,浮現出來,像是一個慘白的人體蜈蚣,向着那個人撲去。
那個人粗喘着氣,總算將咒語念完,鐮刀上出現了某種光輝,雙手持着鐮刀身體靈活的向後退了幾步,躲過了怪物的撲擊,隨後揮舞鐮刀乾脆利落的將撲出來的多手怪物攔腰揮斷,鐮刀刀刃上爆發出黑色的氣息蔓延到怪物的身上。
讓那個怪物發出了一種古怪的叫聲,像是水壺被燒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又像是人被溺水時,空氣離開自己身體的聲音,悶悶的,很讓人難受。
那怪物雖然被攔腰斬斷,但是並沒有死亡,反而快速的鑽進淤泥之中。
趁着這個空檔,那個人快速的跳開,從腰帶上取下了一個一團漆黑的東西,口中快速念出一道咒語,隨後丟在了那想要逃走的淤泥之中。
那團東西化作大量髮絲一般的事物,快速的擴張,最後將淤泥包裹,最後快速的收縮,將其中那慘白的怪物收束在其中,形成一團滿是毛髮圓乎乎的東西。
這個人將那團東西收起來,掛在鐮刀末端的鎖鏈上,隨後抬起頭看向在二樓的奈格里。
這個時候奈格里才看清對方那寬大帽子下的模樣,那是一張和帽子連在一起的鐵面具,面具雕刻成貓頭鷹的模樣,在這昏暗的燈光和怪異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的詭異。
面具之後的雙眼似乎能夠看透窗戶,他在觀察着奈格里,隨後這個人才低下頭顱,將鐮刀背在背上快速的離開了,留下的只有街道上的那些黑色淤泥。
房屋的樓下傳來了一些腳步聲,顯然這座宅邸的人對於外面的戰鬥也不是一無所知,說不定就躲在門後偷偷的觀察着情況,現在已經回到了床上繼續安睡。
奈格里悄然的關上窗戶,開始分析這一次收集到的信息。
「那個人對於我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