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樂呵呵地跟周安回到周安店裏。
周安沒有食言,真的去廚房弄了幾個菜,一盤花生米、一份黃瓜段、一份青椒肉絲和一份牛肉鍋仔。
剛看見前幾道菜上桌的時候,胖子臉色有點難看,沒一個值錢的。
但等牛肉鍋仔上桌時,他一張胖臉笑開了花,「牛肉啊,唔,真香!小兄弟你夠意思,酒呢?快拿瓶好酒來!」
他倒是不客氣,還想要好酒。
周安笑着去吧枱後面的酒架上,拿了瓶宣酒過來。
對此,這位姓姜的胖子倒是沒說什麼,依然笑容滿面,大概對他來說,宣酒已經算是好酒了吧?
剛才來周安店裏的路上,周安問過他怎麼稱呼,他說:「我姓姜,姜子牙的姜!」
當時看着他的胖臉,周安忍住到嘴邊的一句話:生薑的姜,被你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之所以忍住了,是因為周安自己也知道調侃別人的姓氏不禮貌,他只是沒辦法控制這麼一句話突然從他腦中閃過。
一杯酒下肚,胖子伸筷子夾牛肉的時候,樂呵呵地說:「小周,你剛才不是說有什麼事情要跟我打聽嗎?什麼事你說!」
見他已經夾了塊牛肉湊到嘴邊,周安笑了笑,「姜哥你先吃!咱們吃一會再說。」
牛肉停在嘴邊,胖子一雙笑眼看了眼周安,搖頭,「不用!你說你的,我吃我的,不衝突呀!」
說着,他將筷子上的牛肉往嘴裏一塞,嚼得非常歡快。
一邊吃一邊伸手示意周安,「你、你嗦呀!你嗦你的!」
因為嘴裏嚼着滾燙的牛肉,他口齒有點不清。
周安夾了顆花生米放嘴裏,嚼了兩下,忽然問:「聽說你被趙五嶽打過?他打你哪兒了?」
胖子:「……」
本來嚼得歡快的嘴,忽然不動了,眼裏的笑意也忽然消失,胖子就那麼無語地看着周安,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周安這話雖然不是罵人,但卻真正是揭短。
男人哪有不要面子的?
他這個問題簡直正好戳中胖子心裏的痛處,嘴裏的牛肉似乎也突然沒了味道。
「小周,我給你個機會,你想好了,再重新問個問題!來!現在開始想!」
胖子緊繃的表情顯示他不是在開玩笑。
周安見狀,微微一笑,抓起桌上的酒瓶,起身給他將剛剛喝空的酒杯斟滿,一邊給他斟酒,一邊低聲說:「姜哥,你別生氣,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從你這裏多了解一點關於趙五嶽的事,如果還有包括他那兩個兄弟的消息,就更好了!不瞞你說,你和趙五嶽打過架,我也和他打過,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咱倆是一條線上的。」
「哦?你也和他打過架?真的?」胖子有點意外。
周安含笑點頭。
胖子胖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呵呵一笑,「早說嘛!你要是早這麼說,我剛才哪會生氣,你說對吧?嘿嘿。」
說着,他表情輕鬆地端起剛斟滿的酒杯,隨口問了句:「對了,他打傷你哪兒了?」
周安神色有點古怪地默然不語。
胖子眉頭一挑,奇怪地上下打量周安,追問:「你怎麼不說呀?他打傷你哪兒了?」
「那他打傷你哪兒了?」
周安神色古怪地反問。
胖子又打量周安兩眼,忽然嘿一聲,「你還不好意思說?這有什麼的,這裏又沒外人,咱倆都被那混蛋打過,哥哥我難道還能笑話你嗎?這樣!你剛才不是問我他打我哪兒了嗎?那我先說!我先說好吧?臉!那混蛋抽了我七八個耳光,怎麼樣?這麼丟人的事,哥哥我都跟你說了,現在該你了,那混蛋打的你哪裏?你不好意思說……不會是蛋吧?」
最後一句出口的時候,他一雙小眼睛嚴重懷疑地落向周安褲襠。
「不是!怎麼可能?不是!絕對不是!」
被他這麼懷疑,周安第一時間澄清,這種誤會一定要澄清。
但胖子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