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誠信連忙壓低聲音:「沒關係沒關係,我都雞道,先掛斷了,她在催我去給鵝幾洗澡!」高雄笑着說好好,反正也沒什麼事,就是田老闆也要回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泰國來。燃武閣 www.ranwuge.cc剛說完,高雄看了看手機屏幕,已經被掛斷了。
「這個死奸商,給兒子洗澡急什麼?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他很生氣。我笑着說算了,他可不像我家,那一大家子可夠忙的,以後有機會再找他聊。
當晚,我和高雄坐在客廳的床邊幾乎聊了整晚,早上十點多我才醒,東西收拾好,我看到茶几上的啤酒罐七零八落,地上也全是垃圾,就打算收拾收拾。高雄擺擺手:「不要管它們!」我問為什麼,這都髒成什麼樣了。高雄卻認真地說生意人不能隨便收拾屋子,會把財運全都掃出門外,很不吉利。我哈哈大笑,說怪不得你的公寓總是這麼亂,而且你還能賺到錢。
高雄開車把我送到機場大廳,七扯八扯地閒聊。等到大廳的廣播要我那趟航班開始安檢的時候,這才告別。高雄拍拍我的肩膀,說:「等我的好消息,這邊我把鬼王搞定之後,就馬上上你來泰國,殺回來繼續賺大錢,喝酒馬殺雞!」
「你不是還要搞鬼王?」我連忙反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前我們惹的麻煩已經夠多,算了吧!」高雄哼了聲,說那要看鬼王的反應了,要是他只是嚇唬嚇唬而已,我們還是互不相犯,如果那傢伙真揪住我不放,我高雄也不是吃素長大的。我還要勸,高雄指了指安檢口,催我趕緊去吧,以後有機會回來再聊。我只好拎着行李和箱子,要跟高雄握手告別。
高雄撇了撇嘴:「幹什麼?又不是總統會面,居然要握手?算了吧你!」我說好吧,那就以後再見。
「你小子快結婚時,別忘了給我打電話!」高雄戴上墨鏡,笑着說。我連連點頭,他瀟灑地揮了下手,轉身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目送着高雄走出機場大廳,看到他那瘦高的身影消失在大廳玻璃門外,我忽然有些心慌,又緊走兩步來到大廳正面,外面就是樓梯,只看到高雄的半個身子仍舊搖搖晃晃地走着,漸漸變矮,最後不見了。
我嘆了口氣,心想不就回中國呆兩年嗎,只要不再賣陰牌邪物那些東西,平時多做好事,讓自己的福報慢慢增加,這病也就好了。到時候再回泰國,把黃誠信也找來,跟吳敵他們繼續喝酒,多好的事,於是我也不再嘆息,進了安檢口。
回到瀋陽之後分發土特產,再告訴爸媽我最近一兩年都不回泰國了,就在瀋陽呆着,找對象結婚生孩子。父母非常高興,媽媽甚至激動地抱着我流淚。這時我才知道,這幾天我在泰國呆的時間比在瀋陽還長,父母從來不多說什麼,但心裏卻很不舒服,在他們看來,父母一天天變老,最大的希望就是兒女能留在身邊,娶妻生子,這是他們最大的心愿。
坐擁三套房產,手裏還有五六萬現金,在瀋陽這種物價並不高的城市幾乎就是地主。當慣了牌商,我自然也沒有去打工的計劃,反正還可以賣正牌,只不過少賺錢唄。
半個月後,這天晚上我在關燈打遊戲,所以睡得很晚。看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鐘已經快凌晨一點,我就把遊戲關掉,準備上床睡覺。當畫面切換到深色背景的時候,我忽然從屏幕中不但看到坐在椅中的自己,而且在我身後還站着一個人,穿着花衣裙,似乎還是個女的。我連忙回頭,卻什麼也沒看到。再回頭看屏幕,裏面已經沒了那個人的身影。
「幻覺?」我自言自語,以為是遊戲打多了,就趕緊上床睡覺去。半夜,我被尿憋醒,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窗戶開得很大,外面起風,把窗簾颳得呼呼響,還都飄起來。我翻身先去拉開窗簾打算關窗戶,突然看到窗簾後面竟站着個人!
這人穿着花的吊帶裙,臉上全都是血污,即使在深夜也看得很清楚,五官什麼的完全看不清,頭髮又長又亂,似乎還在哭。我嚇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