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您、您在和誰說話?」
「哈?它就在這兒,你看不見嗎?」
皺眉看着埃斯特,比爾指了指地板,他再次低頭,影子的五官全部消失,恢復成普通影子模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它回去了,下次介紹給你認識。」
無視埃斯特的震驚和擔憂,剛要從陰影空間取出兩件衣服,可這份召喚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比爾奇怪地撓撓頭,這才發現脖子上的小節黑棒還在。
他鬆了口氣,兄弟會的報酬還在,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存在,並非夢中。
「先生,我給您約個醫生吧,或許您需要治療……」
「囉嗦的女人,把大鬍子的信拿來,渾噩的日子該結束了!」
從衣櫃裏翻找衣物披在身上,比爾的動作有些急躁,以前他從來不會亂丟東西,可現在他翻亂了一切,只為了找到稱心大衣。
埃斯特不自覺吞咽口水,她能感受到自從比爾死亡,又突然躺回別墅臥室,知道清醒過來,他發生了某些變化。
這種性格上的改變,讓她感覺到突兀和不願相信,以前的克利夫先生,就算外表冰冷淡漠,他的冷漠中總是透露淡淡溫柔。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埃斯特好像從來不認識他。
「他真是威廉姆斯克利夫嗎?」
「我拒絕母親的要求,繼續任性陪在他身邊,這樣做對嗎?」
懷抱着這種疑問,埃斯特從金褐色床頭櫃抽屜里取出信件,比爾已經關上寬鬆的睡衣靠在沙發上,眼中充滿張狂。
「餵女人,坐過來。」
「?」
這也是比爾首次提出這種要求,埃斯特手中拿着信,尷尬中又帶着些期許地坐在他身邊,與比爾保持一點點距離。
身旁的人在顫抖和克制。
努力伸手,想要觸碰到埃斯特的臉部,比爾努力壓下心中難以啟齒的不適,手掌每伸出一寸都無比艱難。
他閉上雙眼,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和拒絕着。
然後他感覺自己撫摸到光滑微燙的東西,這種感覺就像
「嘔——」
就像在暈船的人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海難,他此刻只想把胃裏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嘔——」
埃斯特感覺自己受到巨大侮辱,這還是首次她沒有關心地詢問比爾身體,而是快速起身將信封丟在他臉上,頭也不回地離開臥室。
「威廉姆斯克利夫,我討厭你!」
比爾乾嘔半天,看到埃斯特離開臥室,終於解脫地靠回沙發,擦了擦嘴角。
「呵呵,該死的威廉姆斯克利夫,你這個該死的混蛋究竟經歷過什麼,哪怕重塑過這麼多次身體,為什麼你的心理疾病依舊牢牢刻印。」
「哈哈哈哈哈哈,我還有救嗎?」
喘息沒有停止,這種觸碰帶來的後遺症使得比爾半天都提不起精神,整個人從封閉自己的狀態變成混亂,他已經無法冷靜克制。
他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藏在這間臥室很久,他沒有等來新的契機,生活一片混亂,除去吃飯就是等待送上門的獵物。
可等來等去,依舊只有痛苦。
從地上撿起信封,這裏一共有三封信件,首先拆開老威的信。
老威說自己在北區家裏等待比爾上門,而來自沙威警長的信中寫道,工廠和貸款已經辦好,剩下的就全靠比爾自己,他依舊沒有原諒比爾的所作所為。
將這些信件扔在身後,拆開最後一封匿名信。
「尊敬的威廉姆斯克利夫先生:相信您一定記得兩個月前在西瓦爾礦區發生的一切,我們真誠地想要和您進行一次深度交流,了解有關煤核的知識,希望您不吝賜教。」
信中只有這樣兩句話,就在比爾努力回憶西瓦爾礦區中他都遇見過什麼的時候,樓下已經響起敲門聲。
向窗外看去,是兩個面熟的男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