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任道遠傳法之功,李俠客修煉的丈六金身終於突破到了一丈高度,修的周天圓滿,在鍛體一道上已經達到了這門功法的極限,若是再進一步,那就是向大宗師境界的肉身靠近了。
而在聽法過程中,非但是鍛體之術得到了提升,收穫更大的還是有關儒門天河真氣的修行。
當初李俠客修行天河真氣的時候,得到的只是一冊修行秘籍,李俠客完全是依靠秘籍上的修行之法進行修煉,很多地方都是以他本身的學識來揣摩秘籍中語句的含義,但他畢竟不是絕世大儒,又不是這個主世界的人,對於這個世界的儒門經典並不熟悉,因此在心法運轉當中,難免失之粗糙,做不到圓轉無礙,沒有瑕疵。
李俠客自己其實也知道這種情況,但他為人膽大,知道儒門功法的修行最重品性,修行之法雖然粗糙但卻不會有害,頂多就是少了細膩之處,但卻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害處。
而李俠客為人剛強,正與儒門心法的剛直相合,因此一路修行下來,即便在真氣運轉之上有點粗糙,但卻不失渾厚,光是這一點就足以碾壓所有武學心法了。
尤其是這種功法上的「粗糙」,只是相對天河真氣這門心法而言,而與別的門派的功法相比,已經是入微境界的傳說功法了!
因此對於李俠客來說,如今這門心法對他來說,完全足夠,再加上在白帝城中,與龔滿學有過論道的機緣,他早已經將這門心法重新進行了打磨,雖然還有不少謬誤,但實在他這個境界中,已經完全夠用了,若是再細膩入微,他也難以做到。
這次任道遠為他開講修身法門,卻是由淺入深,打破源流,從頭開始,為李俠客的修行心法,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
他是武道大宗師,還是大宗師中的頂尖存在,由他他演法講道,乃是極其了不起的福緣,尋常高手,便是窮盡一生,都未必能求得任道遠為他們講道一次。
而這次李俠客聽法,卻是任道遠主從為他宣講,可見人與人之間,果然是沒法比,人比人,氣死人,同樣是人,李俠客可是比尋常江湖中人的面子大多了!
「俠客,我查過你的來歷,知道你如今年方十八,未及弱冠,體尤未壯,與你同齡之人,除卻幾個身份來歷驚人的小輩外,應該算的上是修為最高的一位。」
任道遠待到李俠客調勻氣息之後,便領着他走出密室,在院內竹林里散步:「最近可能是天數有變,各派之中接二連三的出現不不少青年高手。」
他伸手一招,一片竹葉飛到了他的手中,任道遠拈着竹葉,繼續前行:「天河劍派的江心月,長安劍派的公孫紅綾,佛門的七寶佛子,道門的蕭劍童,還有魔門展天一,以及我儒門的袁太剛,這幾個年輕人都很不錯。」
任道遠神情專注的看着手中的枯葉,嘆氣道:「亂世方才英雄起,我本來還覺得再過百年,天下才會亂成這樣,沒想到現在已經有了這個苗頭了!」
李俠客知道任道遠身為儒門門主,眼光智慧心胸,都非同尋常,能被他看在眼裏的青年高手,那可真的是高手,絕不會有假,他說的這些青年高手,應該就是如今九宗十三派里最厲害的一批青年人。
當下將這幾個人的名字牢牢記住,抬頭對任道遠笑道:「老太師,如今天下大亂,幾乎已成定局,我雖然不太懂天下大勢,但如今天災連連,民不聊生,卻不見朝廷為民生着想,救苦救難,如此一來,民怨沸騰,即便是官府力量再大,恐怕也難以壓制的住!」
任道遠將手中竹葉隨手一拋,轉身看向李俠客:「對如今這形勢,你可有什麼解決的方法?」
李俠客道:「如今大災之年,自然要賑災放糧,穩定民心,同時監察各地,懲治貪官污吏,任用賢人,打掉宵小之輩,如此一來,這個朝廷方才有救。」
任道遠搖頭嘆息:「賑災放糧?嘿嘿,哪裏還有糧食可放?」
李俠客一愣:「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任道遠不答,伸手推了李俠客一把:「回去罷!過不幾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