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謠冷笑,「我可不敢再認你這個弟弟,我怕阿野知道了會氣得在下面都不安寧。」
「阿野最疼的都是念念,如果他活着,讓他知道他拼命救下的人,會讓他寶貝女兒受那麼大的委屈,不知會不會恨不得沒救過人。」
雲水謠滿臉的不耐煩。
「行了,這會兒也別說恩不恩情的,我只當阿野救了一條白眼狼。把婚退了,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我和念念,與你李家,再無任何瓜葛,就算在街上碰到,也當做不認識。」
李建成沉默着,腳步沉重地回房,去拿出同樣的一張紅色帖子與錦盒。
雲水謠先打開帖子檢查了一遍,上面寫着顧雲念的名字,生日,還有她和顧野的名字,兩人的手印。
確認沒有問題,她遞給顧雲念拿着,又打開錦盒,頓時目光一沉,沉下臉,把錦盒往李建成面前一推,「李副局,這就是你還給我的信物?」
李建成一看空空蕩蕩的錦盒,面色瞬間陰沉,冷冷看着妻子,「東西呢?」
顧雲念沒想到那錦盒裝的,竟然是訂婚的信物,那她們還回去的顯然是李家給的信物了。
不由問道:「媽媽,信物是什麼?」
雲水謠掃了李建成夫妻二人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們給的信物,是你爸無意間得到的一塊翡翠原石,親手雕成的一塊觀音玉墜。李副局家給的信物,是一枚銀戒指。」
一枚銀戒指和翡翠吊墜,這其中的差別可大了,黃金有價玉無價,何況是不值錢的白銀。就算是十幾年前,也是天差地別。
頓時,在場眾人看李建成的目光有些異樣。其中,季千竹最為明顯,鄙夷之色毫不掩飾。
雖然交換信物,價值並不重要,更在乎心意。可信物的價值,卻代表了看重程度。
一般來說,長輩代為交換的信物,男方的價值都會高於女方,代表夫家的看重,或者兩者平等。卻也沒有這樣,女方的信物價值不菲,男方的信物差了這麼多。
李建成頓時臉色更難看,沖李母又吼了一聲:「東西呢!」
懵了的李母終於回過了神來,愣愣地回道:「我也不知道呀!不是一直放在柜子裏嗎?」她就算是再眼饞這枚玉佩,也不敢朝它伸手。
更可況,等顧雲念嫁給了她兒子,那玉佩就是她們李家的,她用得着冒着惹怒李建成的風險去動手嗎。
李建成相信妻子的話,李母沒那個膽子騙他。
那麼除了李母,這個家裏,會拿的就只有一個人。
他看向李天宇,果然,李天宇眼中慌亂一閃而逝,「東西呢?」
李天宇下意識地看了顧婉婉一眼,才反應過來連忙收回視線,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搖頭道:「我不知道!」
顧雲念冷笑,沒忽略李天宇的眼神變化。
現在的李天宇還太年輕,再有心機,也比不過在官場浸淫多年的李建成,甚至是連顧婉婉都比不過。
至少,李天宇的眼神看過去時,顧婉婉依然一副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