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顧雲念都沒出門,每天早上去藥堂那邊給受傷的人治療,雖然再沒這麼累,也要到晚上才結束。
轉眼一周,這些人的傷穩定了,她也不用再親力親為,只每天上午檢查一遍,針灸熬藥,留下的其他醫生足以應付。
餘下的時間,顧雲念都耗在了書房。
中級玉符的符文已經全都學會,她開始嘗試高級符文,第一個就是同心咒。
調息內力,顧雲念把狀態恢復到最好。
拿出玉牌和玉筆,以內力,把諳熟於心的符文刻畫在玉符上面。
只是符文刻畫了一小半,顧雲念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拿着玉牌和玉筆的雙手顫抖起來,像是遇到什麼阻力,阻止她手中的玉筆繼續。
顧雲念暗運內力,把餘下不多的內力全都注入玉筆,繼續往前。
咔嚓幾聲,玉筆玉牌同時碎裂,水潤通透的頂級翡翠,變成了一堆白色暗淡的普通石頭。
她微微皺眉,「怎麼會這樣?」
學習刻畫中級符文,越到後面,顧雲念對內力的控制就越發精細,從最初內力根本不夠刻畫完最複雜的中級符文,到後面她刻畫完後,餘下內力再刻畫一個符文也綽綽有餘。
這其中固然因她的內力增長得快,更多的是她對內力的控制細緻,減少了耗費。
可她剛刻畫的同心咒,刻出的符文還只到中級符文的三分之二,她的內力就耗費一空不說,還似乎有一道屏障,阻止她的筆尖前進。
話音剛落,顧雲念的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出,如梅花般噴灑了一桌,還有面前散落的翡翠碎片。
她才感覺到胸前悶悶的,無力地摸了摸下自己的手腕,竟然是受了內傷。
而且還傷得不輕,至少短時間內,她是無法動用內力了。
看時間不早,慕司宸也快回來了,她吃力的把桌面收拾了一下,拿濕巾擦乾淨噴到桌上和地上血跡,打開了房間的換氣,才慢慢的挪回房間。
只慶幸,她晚飯後洗漱完,才去的書房,依着床頭坐下,她就再沒了力氣。
就在這時,慕司宸回來了。
顧雲念沒照鏡子不知道,他一眼,就看出臥室里昏黃的燈光下,她臉上也掩飾不住的蒼白,臉色一變。
皺着眉上前拽住她的手腕,緊張地問道:「不是說那邊不用你親自施針了嗎?怎麼臉色還這麼難看?」
顧雲念下意識地抬起另一隻手摸摸自己的臉,心虛道:「我的臉色很難看?」
慕司宸皺着眉,去拿出她的鏡子,「你自己看?」
看到鏡中的臉,有種灰白灰白的感覺,顧雲念自己也嚇了一跳。
「到底怎麼回事?」慕司宸沉着臉問,眼中是克制不住的緊張與擔憂。
顧雲念看着心裏一軟,低下頭,小聲說道:「我今天嘗試刻畫高級符文,被內力反噬了,受了點內傷,不嚴重。」
她不敢說是刻的同心咒,慕司宸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她再試,會選其他牽制他的辦法。
慕司宸臉色難看地抓起顧雲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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