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念無法相信,「你是說所有痕跡,連屍體也都沒有了嗎?」
「不是!」謹言大師搖頭,第一次,顧雲念看到渾身祥和的謹言大師露出刺骨的冷意。
「屍體還在,被亂刀毀了身上的傷痕,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院落當中。其他留下的刀槍劍痕,灑落的血跡,都被清洗一空。」
顧雲念皺眉,抹掉痕跡是為了不讓人查到兇手的身份,這一點她能理解。
可又把屍骨留下是為什麼?
「是為了當誘餌,引跑掉的人回來!」慕司宸在旁邊突然開口。
看顧雲念和謹言大師的目光齊刷刷的看來,繼續解釋,「想必那時兇手已經發現和離在家的時家小姐和時玉的女兒不在了。
時家疼愛女兒有口皆碑,如果知道疼愛自己的父母兄長暴屍日下,無人安葬,會不會忍不住,偷偷回去。」
「原來如此!」謹言大師恍然,然後又泛着冷,「那時我好在外遊歷,離祁城不遠。聽到消息,第一時間感到時家查看,卻沒想幾次遭到阻攔。我要為時家下葬的時候,還有人截殺。」
他也慶幸時玉直接逃往了世俗,否則以他對時玉的了解,說不定還真會自投羅網。
誰能知道兇手還有人暗中盯着,這只是一個陷阱。
「還有其他的嗎?除了當時時家主和時老家主,生死關頭,時家隱居的長老就沒有出現?」
謹言大師沉聲道:「沒有,他們失蹤了。我找到他們閉關處,發現他們隱居之處房門打開,人全都不見了,但屋內卻沒留下任何打鬥的痕跡。」
顧雲念和慕司宸面面相覷一眼,覺得這事,不會那麼簡單。
這時,想到岑家和阮定天,謹言大師既然和時家家主同年,岑家和阮家的事或許知道。
聽到顧雲念話,謹言大師冷着臉回憶着。
「岑家都是一些偽君子,如果不是小玉自己喜歡,那小子是岑家嫡幼子,看着還不錯,不用掌權又有哥哥庇護,沒人欺負,加上有時家做後盾,才答應兩人在一起。
沒想到岑家那小子是個狼子野心的,只是裝得好,和小玉和離不久,時家就出了事,要說幾岑家不知道點什麼我怎麼都不信。
只是查了這麼多年都,都沒能找到證據。否則,我豈會就這麼放過岑家。」
顧雲念詫異地看着謹言大師,沒想到他也對岑家有懷疑。
謹言大師頓了頓,又說道:「至於阮家,你的懷疑可能也是真的,當然也或許周家長老只是想藉此訛岑家一筆。」
顧雲念雙眼一亮,「太外叔祖,你都知道些什麼?」
謹言大師臉上的冷意散去,「周家長老那個嫡子,並不是他最疼愛的兒子。相反,因為他妻族強勢,是七大家族趙家嫡女,當初強嫁於他,逼散了他青梅竹馬,自小訂婚的未婚妻,心有怨恨。
那位周長老將設計讓妻子與娘家離心,還故意將嫡子養廢,讓他回趙家時與他的表兄,也就是趙家家主,妻子的哥哥之子爭執,差點廢了趙家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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