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能修煉,這二十年早就突破了,還用得着這一個月?也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這輩子註定是塊廢料,認命吧,死心塌地去南疆當個閒散的長樂公吧!」
「廢料?原來我在父皇心中一直是這種形象,可笑我還心存僥倖,認為父皇跟外人不一樣,哈哈哈……真是可笑!」
洪羽放聲大笑,但他眼中滿是淚水,從記事起他幾乎沒怎麼哭過,尤其他意識到自己是修煉廢柴後,更是從未落過淚,他告訴自己,廢柴是沒資格流淚的,但現在,他只覺心中酸楚無限,淚水抑制不住的流淌而下。
夏皇厭惡的揮了揮手,「把這個沒用的廢物速速拉下去,讓他即刻前往南疆,別在這給人添堵!」
「不用你趕,我們自己走!」莊後眼圈泛紅,撂下一句話拉着洪羽往外就走。
「陛下,還請您高抬貴手……」這時,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排眾而出,但他剛一開口就讓夏皇打斷開去,「宋國公不必求情了,我知道你心疼外孫,不過他既然做出這等醜事,朕絕不容他!至於莊後……她非去南疆,那就隨她好了。」
出來想要求情的人正是洪羽的外公,莊後的父親宋國公莊伍德,他見夏皇如此堅定,只得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國師袁成道忽然出聲,「陛下,臣請旨讓小女也一同前往南疆受罰!」
「父親,我不想去……」
「這事由不得你!你這丫頭刁蠻任性,目無尊長,冒犯龍顏,當嚴懲!」袁成道的嚴厲態度頓時讓袁希嵐沒話說了。
「既然國師如此堅持,朕准奏!」
接下來,袁希嵐不情不願的也出了大殿,對此,滿朝文武不由暗挑大指,心道,國師真會審時度勢!
雖說在金殿上夏皇沒表現出什麼,但袁希嵐畢竟當眾退婚落了皇室面子,如此一來,夏皇難保什麼時候就會找補回來,而袁成道這等自罰舉動無疑會化解這等後續麻煩。
皇后、皇子、以及國師獨女遠赴南疆,滿朝文武自然要相送一番,甚至夏皇也走出大殿目送一行人離開。
讓洪羽感到悲涼的是,原先圍着他團團轉的那些人,見他失勢,基本都是有多遠站多遠,鮮有上來跟他道別的,甚至,就連大公主、四皇子這些兄弟姐妹也都目光閃躲,說話言不由衷。
二皇子洪元吉趁莊後與眾大臣告別之際來到洪羽近前,皮笑肉不笑道:「三弟,希望你到了南疆好好悔改,等父皇的氣消了,我想你或許還有回來之日,當然,如果你色心不改,這輩子恐怕都要留在南疆那偏隅之地了!」
「不勞費心!洪元吉,其實你不用費這麼大周章的,在這個位置上我已經疲憊了,你不來這一手,或許用不了一年半載我就自己下來,但現在,呵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償還!即便你日後上位,我洪羽斷言,這個位置,你坐不穩當!」
「三弟啊三弟,你真讓我失望,調戲庶母,犯下如此大錯,你不思悔改,還心聲歧念,如此下去,恐怕你走的是條不歸路啊……」
「誰該悔改你自己心裏清楚!」洪羽掃了一眼滿臉和煦笑容的二皇子以及遠處一副楚楚可憐模樣的容妃,斬釘截鐵道:「他日我洪羽歸來之時,定讓這朝堂扭轉!定讓奸佞顯形!定血今日之恥!」
言畢,洪羽轉身大步而去。
「三弟,志向不小啊,那二哥就在帝都等你威風八面的歸來嘍,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嗯,至少到那時你別連個霸徒也沒達到,那就沒意思了,哈哈哈……」
顯然,在洪元吉看來,洪羽這番話純屬無稽之談,二十多年都無法修煉的廢柴會突然崛起?那只是評書小曲中的橋段好麼?
莊後、洪羽、袁希嵐、以及一眾護衛侍女上路了,站在殿外送行的諸人臉色各異,尤其是番邦使節,他們臉上都有掩飾不住的笑意,能夠在天朝上國看到如此好戲,絕對是極大的收穫,夏朝太子被貶並非小事,或許,夏朝會因此產生一些動盪,屆時,他們這些番邦便可隨風而動!
……
唔,感覺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