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蘇兒忽然感覺到,頭上勁風破頭,抬頭望了一眼,亡魂大冒,怪叫一聲,正要奮力躍開,只是卻來不及了。
一頭怪鳥兩翼平開,無聲無息落下,雙爪已經快要抓住小狐狸的脖頸。
便在此時,一個溫和的聲音,笑道:「什麼鳥貨,也敢惦記我家的小狐狸。」
胡蘇兒後頸皮一緊,被人給拎了起來,她嗅到了熟悉的氣息,頓時哭的什麼也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叫道:「公子快去救人,他們都被一群老鼠給圍住了,已經有三個人被生吃,我們的馬都被撕扯成了碎塊。」
恰恰趕到,出手救了小狐狸的人正是王崇。
就如小狐狸,得知王崇來了,再也不擔心要抓自己的那頭怪鳥,王崇也不在乎這頭妖怪,他隨手一拂,連星斗離煙劍都懶得出葫蘆,只用上了白蛇吐信掌。
這頭怪鳥雙翅翻飛,跟王崇的白蛇吐信掌力對了一記。
它雖然修為也不俗,早就是胎元巔峰,但卻如何抵得上,毒龍寺秘傳妙法?
王崇把白蛇吐信掌修煉到了第十層,這股掌力,摧枯拉朽,威力無鑄,甚至他都沒機會用處殺招。
只是一掌就把這頭怪鳥給生生拍碎的雙爪,掌勁輕輕一吐,擊中了怪鳥的胸膛,頓時把這頭妖怪給殺了。
小狐狸這才微微覺得奇怪,只覺得自家公子奔行如電,身子卻不晃動,似乎沒有絲毫髮勁使力。
她小眼睛咕嚕嚕的轉,四下掃了一遍,才知道王崇是騎在一匹黑色大馬上。
胡蘇兒剛剛好奇,為何王崇沒有騎紫蘇騮,卻換了一匹更雄峻的馬兒,就聽得馬頭上傳出了鏗鏘有力的金鼓之音。
翠音兒這些時日,沒少偷去揚州城的勾欄,無師自通,偷學了許多曲調。
此時王崇出手殺妖,她頓時來了精神,覺得要給主人一曲雄壯的大樂,把新學的一曲出徵調,用最大的聲音給鳴奏了出來。
也還別說,配合王崇一掌殺了一頭鳥形怪妖,救了小狐狸,縱馬狂馳,前去救人的風采,這一曲出徵調,居然演奏的絲絲入扣,生出了氣塞天地,萬里孤軍征不還的雄壯悲愴。
胡蘇兒嚇了一跳,叫道:「你是什麼妖怪?」
小狐狸已經看到了黑良馬頭上的翠玉蟬,她道行淺是淺,但翠音兒都開始鳴奏出徵調了,她哪裏還認不出來,這也是一頭妖怪?
翠音兒百忙之中,還能雙翅震動,回了一句:「小奴婢是公子新收的丫鬟,平日都是給公子鳴曲兒解悶,你這個小野狐狸,憑什麼叫我什麼妖怪?」
胡蘇兒怒道:「我便是公子的貼身丫鬟,入門比你早了數年。公子身邊的人,都要歸我調教,你哪裏來的膽子,還敢頂嘴?」
小狐狸理直氣壯,翠音兒反而有些心怯,急忙叫道:「原來是內總管,翠音兒剛剛被公子收了,不懂規矩,還望姐姐日後多照拂。」
小狐狸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心情略轉晴朗。
王崇坐下的黑良馬,乃是萬里良駒,成了妖怪的馬,哪裏是尋常坐騎可比?
不過片刻,他就瞧見了被鼠群圍攻的燕北人,尚文禮,王相,楊堯等人。
在死人的拼命護持下,其餘的五個小乞兒,儘管都受了傷,卻還未有再有人死,只是鼠群瘋狂,他們已經是岌岌可危。
王崇也不客氣,伸手一拍小狐狸,從她身上的乾坤袋裏,取了一個搖鈴出來。
此物得自王龍道人,是天心觀用來控制門下弟子的玩意,可以把每個門下弟子的識海里,打下烙印,只要晃動搖鈴,百里之內都有感應,若是精通天魔抵律識,還能用此搖鈴拘魂。
王龍道人沒能修成五識魔卷的抵律識,發揮不到妙用,王崇卻是修成抵律識的行家。
鼠妖太多,縱然以星斗離煙劍殺戮,也要耗費一時,所以王崇便思手段,就翻了此物出來,他微微晃動搖鈴,一道靈波傳遞,頓時把所有鼠妖都震懾。
這些鼠妖數目雖然多,但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