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鶴道人甚至都不暇去顧及,重離子的洞府,只能傳音,讓恰好輪值的王相和楊堯趕緊撤回,因為若是他們遇襲,玄鶴道人已經無力去救援了。
重離子的洞府,在地下數百丈,玄德道人繼承了陰定休的衣缽,也精通先天神術,故而算出這座洞府還未到出世的時候,便沒怎麼上心,只是留下了一層太清禁制。
玄鶴道人在玄德的禁制之外,開闢了一處洞室,平日裏都須御地行之術上下,並無對外的出口。
王相和楊堯,收了玄鶴道人的傳音,兩人頓時就為難起來。
他們是被玄鶴道人以法術送下來,此時想要上去,兩人卻沒那個本事。
這也不是玄鶴道人,思慮不周,他傳音的時候,剛好毒菩提又出面邀戰,他跟這頭大妖鬥法起來,就沒來得及施展法術。
王相忍不住叫道:「玄鶴仙師讓我們離開,卻沒有施展法術接引,我們兄弟如何有本事,通行數百丈泥土?」
楊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走到了重離子的洞府前,說道:「我們還是等候一會兒,就算玄鶴仙師沒得功夫,咱們公子也回來接。」
王相這才不說話了,他和楊堯一般,都對王崇更為信任,遠在玄鶴道人之上。
王相也走到了重離子洞府前,指着緊閉的大門,喝道:「這裏面也不知有什麼?我們看守了這許久,鑽下來的妖怪,也有好幾個了,都是裏面有寶貝,我真想進去看一眼。」
楊堯笑道:「你莫要生此貪念!玄鶴仙師都出面了,這裏的寶貝,豈有不屬峨眉之理?」
兩人正在閒談,就聽得一個柔和的聲音,說道:「若說此地寶物,會屬峨眉,卻也未必。」
兩人急忙回頭,卻見一個三十餘歲,十分年輕的和尚,身穿鵝黃僧衣,手持一根竹杖,背後斜跨了一個長包裹,臉上寶光綻然,自有一股清華氣度,望之便生敬仰之心。
王相和楊堯,也不知道來者是誰,急忙催動手裏的符籙,只是玄鶴道人被毒菩提糾纏,惡鬥的正急,哪裏還有分心之能?
兩人見叫不來玄鶴道人,也都各自壯了膽子,畢竟他們也算是經歷過生死,也不是尋常孩童。
王相用手中木杖一指,問道:「大和尚!瞧你也是個好人,為何也來此是非之地?」
僧人呵呵笑道:「貧僧卻是不得不來!」
王相生出好奇之心,問道:「為何不得不來?」
僧人雙掌合十,答道:「因為重離子是我師祖,師父吩咐我,來自取走一件東西,師命難違,故而不得不來。」
楊堯也忍不住,反駁道:「若是重離子真是你師祖,你如何會進不去?連門都進不去,可見必然是說謊。」
僧人呵呵笑道:「怎見得我進不去?我這就進去給你們瞧瞧。」
他伸手一抓,兩個小乞兒的肩頭,身子一晃,就自消失,待得王相和楊堯反應過來,居然已經換了一處場景。
三人站在一座小橋之上,背後是一座大門,緊緊深閉,前面有萬畝碧波,也不知多麼遼遠。
小橋曲折蜿蜒,不知長几許,一路延伸向碧波之中,只是前方都是層層迷霧,也看不清楚,小橋的盡頭在哪裏。
王相和楊堯,一起駭然叫道:「這裏就是重離子的洞府嗎?」
僧人呵呵一笑,說道:「正是!這裏就是重離子祖師的洞府,名為碧波洞!」
王相和楊堯,這些時日,也見過了甚多妖怪,雖然能夠鑽到地下來,但卻連太清禁制都奈何不得,更別說開啟重離子洞府的大門了。
這些妖怪遇到了玄鶴道人,都被這位峨眉長老,劍光一起,盡數斬殺,誰也翻騰不起什麼波浪。
這個神秘的僧人,居然能從容進入重離子洞府,讓兩個小乞兒駭然無比。
要知道,就連玄鶴道人,都沒得本事進來。
僧人望着萬畝碧波,卻不前行,對王相和楊堯說道:「我雖然進的來洞府,但卻過不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