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會道聖一拂袖袍,喝道:「哪有閒心管這等小事兒,讓他們自去理會。」
就算小陽宮主,也沒想到這事兒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仍舊伏在地上哀哀痛哭。
海會道聖心有不忍,說道:「也罷!你的小陽宮也沒了……」
小陽宮主聽得小陽宮也沒了這幾個字,頓時被戳正了痛處,哭的是越發嚎啕。
海會道聖臉上一紅,說道:「你就在太乙宗修行一段時日,本宗道法你可任擇一門。」
他也是看不過去了,此舉也算是給小陽宮主一些撫慰。
海會道聖回了自家的雲樓宮,把王崇放了出來,伸手一指,說道:「你就在我門下,先做個童子。」
王崇摸了一把臉,心道:「京吞海這種昂藏九尺,虬髯電目的貨色,也能做童子?」
他瞧了一眼海會道聖,心道:「莫不是這老貨,也是做童子出身,所以對童子有些誤會?」
王崇心裏嘀咕,嘴上卻恭謹,悲悲戚戚的趴在地上,說道:「小畜願意。」
海會道聖一擺手,讓王崇下去了。
王崇出了海會道聖潛修的地方,正不知該何處去,就見兩個童子沖他招手。
王崇興沖沖的過去了,問道:「兩位哥哥,我是新來的童子,不知平日在老爺門下,都該做些什麼?還望兩位哥哥多給些指點,免得小弟手腳笨拙,做錯了事兒,自家受責罰也就罷了,還要牽連幾位哥哥挨罵。」
這兩個童子見王崇真會說話,其中一個噗嗤一聲笑道:「咱們家老爺的雲樓宮,總計有一千零八十五位力士,三百餘童子,七百餘玉女,下仆不計其數,異獸二十七頭。」
王崇聽得目瞪口呆,心道:「不要說峨眉和毒龍寺,那種人丁稀少的門派了,就算我吞海玄宗也沒這般排場!」
兩個童子算是海會道聖身邊親近之人,權勢頗大,本來還想給王崇一個臉色,讓他知道這裏誰人說了算。
卻哪裏料得王崇哥哥,哥哥喊的好聽,看起來又乖覺,這才不厭其煩的給他說了雲樓宮的事兒。
這兩個童子一個叫做錦霞,一個叫做推霧!
是專門在海會道聖出門的時候,一個布開錦霞,一個推延雲霧,都是海會身邊十分得力的人物。
錦霞童子給王崇這「土包子」,講了一遍雲樓宮的規矩,就笑吟吟的說道:「本來你這般榔槺,應該去靈獸舍,豢養那些靈獸,既然你如此乖覺,本童子就給你一個好差事。」
「咱們老爺最近煉了一件寶物,名為八寶雲樓車,想要作為出行的儀仗,正缺一個駕車的童子。你身量又高大,相貌又威風,道行也過得去,做這件事兒最為合適。」
王崇心道:「從豢養靈獸,變成駕車的童子,也未見得哪裏就高明了!」
他出身天心觀,在峨眉和毒龍寺都沒呆多久,吞海玄宗也沒有這般規矩,故而還真不知道,錦霞童子的確是照顧他了。
駕車童子不光是駕車,還是管着海會道聖的車駕,手下頗有十幾個力士,四五個童子,已經算是小有權勢。
王崇心底嘀咕,嘴上卻說的好聽,悄悄取了一卷《小劫經》出來,笑吟吟的遞給了錦霞童子,說的:「多謝兩位哥哥照顧,咱粗鄙之人,也不知該如何感謝。此乃我於海外一處洞府,無意中得了的一卷道書,便做答謝之禮罷!」
錦霞和推霧兩個童子都是眼睛一亮,他們雖然有些權勢,又是海會道聖身邊親近的人,但終究不是真正的太乙宗弟子,只能學一些小法術,不能得真傳。
平日裏兩個童子,也不知道艷羨過多少次,那些太乙宗的真正弟子,可以修成道法,通玄變化,自己卻只能望洋興嘆。
沒想到今日也有機會,收這般一份「大禮」,兩人都高興壞了,卻故作矜持,叫道「這卻怎麼敢生受?」
王崇笑道:「兩位哥哥是老祖身邊親近的人,也瞧不上這些粗鄙的道法,就權當做解悶之用罷。兩個哥哥如是推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