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的病情比上次還難纏,只好在北京多住幾天,影響了關山月一路往南的計劃。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關山月給李春梅打電話說:「寶貝兒,我在北京呢,你來北京玩嗎?」李春梅不情不願地說:「北京那麼冷有什麼好玩的?你不來無錫了?」
關山月無奈地說:「本來打算着去無錫看你的,可是北京這邊突然有急事過不去了,說不好在北京要待幾天,時間長了可能年前就去不了無錫。過來吧,老公想你了。」
天氣再冷也擋不住牛郎織女相會的熱情,李春梅的心早飛了過去,但是還在瞎扯:「都是假話,要是想我早就來無錫了,除了騙人還是騙人。你在那兒處在溫柔鄉,哪還想得起我們孤兒寡母?」
這罪過可大了,關山月壯着膽說:「媳婦,您要是有意見就回來住?這樣咱們就能時常見面了。」李春梅說:「行,我住你媳婦的房間,你看怎樣?」關山月尷尬地說:「這好像有點難,咱們可以在附近買個房子,行不?」
李春梅鄙視道:「一聽你就是假惺惺的,不嚇唬你了。我問你,你是想我了還是想你兒子了?答得不好我就不去了。」關山月:「主要是想你,捎帶着想兒子。明天坐飛機過來好不?」李春梅說:「我還沒坐過飛機呢,不會坐。
正聊着呢,聽到叮咚叮咚的門鈴聲,李春梅問道:「誰敲門找你呢?不會是女人吧?」關山月一邊去開門一邊說:「還不知道呢,不過北京這麼亂,也沒準是女人。」李春梅怒道:「你敢找女人我把你腦袋敲碎。等着,明天我就過去!」說完掛了電話。
進來的當然是李虎,李虎說:「既然你不願意和公子哥們喝酒,我聯繫了方星海方師傅,行不?」關山月滿意地說:「這還不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咱們不能總和一幫不學無術的人在一起不是?」李虎不屑地說:「這要是女人你還不屁顛屁顛?別抬高自己,沒那麼高。」
關山月嘿嘿一樂說:「知我者虎哥也。現在走?」「對,不然趕到上下班的高峰期就要堵車了。」
李虎開車虎嘯風馳,又如游龍一般在車流里穿梭,驚險之處,每每擦着前車的尾燈而過。饒是關山月心理素質好,也被驚得嗷嗷亂叫。李虎不屑地說:「一驚一乍的,就這還是練武之人?」關山月說道:「你沒聽說過?人有的時候不是怕死而怕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慢慢在死,你這是要嚇死人的節奏。」
李虎嘲笑道:「山溝里來的人就是沒見過世面,你沒聽說過二環十三郎?」關山月問:「那不會是你吧?」李虎得意地說:「那是我師弟。我們一起跟着一個專業賽車手練過。」
李虎拉着關山月
進了老北京城,找個寬敞的路把車停好。這時夕陽西下,一抹淡淡的陽光柔和地灑在幽深的小胡同里。老槐樹下扯閒篇兒的老人,追逐頑戲的孩子,還有那由遠而近、略帶沙啞的「磨剪子來鏹菜刀」的吆喝聲……
知道是去方星海的住處,關山月責怪道:「你怎麼不早說?我第一次來方師傅的家裏不帶點禮物多沒禮貌?」李虎大大咧咧地說:「能斷大事,不拘小節。有干將之器,不露鋒鋩;懷照物之明,而能包納。大丈夫不拘小節的道理你都不懂?還練武之人呢,磨磨唧唧像個女人。」關山月搖搖頭說:「最起碼的禮貌要有吧?沒法和你交流。」
既來之則安之,穿過一條長長的巷子裏,來到一處四合院。迎面是黝黑的宅門,鋥亮的門鈸,推開一扇門,眼前是一個方方正正的院子,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有房子,一色的青磚黑布瓦。院裏的梧桐樹下有一塊水泥柱支起的青石板,悠悠地泛着光。
李虎喊道:「方師傅,我們來了。」方星海說道:「早聽到了,進來吧。」聲音從正房傳出來的,李虎推門就進去了。
方星海正在和一個年齡相仿的人坐在八仙桌旁喝茶聊天,見兩人進來招呼道:「快坐,我給你們介紹介紹。」然後指着中年人說:「這是孫氏太極的傳人孫正才,這是青年才俊關山月,今天我特地約了你們相見。」
關山月看了一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