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克達爾黑着臉,躺在籠子裏。
身體被鎖鏈所束縛,完全動彈不得,只能躺着。
唯一能夠活動的脖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之間很是惆悵。
米琪塔站在羅古的身邊,看着籠子裏往日的同僚,心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想法。
達斯琪還沒有回來,而且是否回來還不一定。
當時上船的時候,就曾經說過,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她會自己回去。
至於怎麼回去……這就很不好說了。
說不定,斯摩格在這之間也有什麼動作?
或許,僅僅只是藉助緹娜的幫助回到東海羅格鎮?
這些,羅古其實都不在意。
掃了一眼籠子裏這些人的狀態,克洛克達爾屬於打不死的小強這一類的存在,現如今躺在那裏正在思考人生,似乎完全沒有將死的可能。
至於其他人……
從水裏逃出來,扔到了籠子裏之後,一個個的精氣神倒是恢復了不少。
只能說,生命力果然強大的不行。
看着這些人,羅古的心中動了動心思,但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巴洛克工作社的人,還是不能隨便用啊。
倒不是說擔心海軍那邊可能會出現什麼問題,不然的話米琪塔這邊羅古就沒法弄。
關鍵在於,這些人很難信任。
米琪塔已經被逼迫到了絕路上,除了自己之外,她已經毫無辦法。
再加上性格簡單膚淺,不是那種能夠嘔心瀝血,隱藏多大目的最終反擊一擊的人。
這種簡單的傢伙,其實最好控制。
待之以誠,許之以利,再畫個大餅幾乎就差不多了。
而米琪塔,甚至不需要羅古給她畫大餅,總感覺在達斯琪的影響之下,這傢伙自己都給自己畫好了。
但除此之外的其他人……
羅古在這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轉過身,坐在了太陽傘下的椅子上。
「船長,我們現在做什麼?」米琪塔說話的時候,看向了阿爾巴那的方向:「真的就這麼走了嗎?」
「打算和他們一起參加狂歡?」羅古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想去的話,我不攔着你。但是我現在,得去一趟雨地。」
「雨地?」
「香蕉鱷魚啊。」羅古笑着說道:「還有克洛克達爾的財富。」
米琪塔頓時雙眼閃爍精光:「我覺得,狂歡什麼的,完全沒有意義,我們是孤獨的海賊獵人,有海賊就可以了。」
「……」羅古拍了拍自己的臉:「那就出發。」
「不等達斯琪了?」
「作為海軍,估計她一時半會的忙不完,最重要的是,以海軍的立場來看,咱們接下來做的事情,真的合適她在場嗎?」
羅古對米琪塔擠了擠眼睛。
米琪塔頓悟!
然後嗖嗖的就跑去拔錨,調整風帆,羅古把控方向,大船開拔!
船行之中,克洛克達爾忽然開口:「喂!」
羅古坐在太陽傘底下看書,沒搭理他。
「諾洛斯·羅古!」
克洛克達爾重新開口。
羅古滿意的將書合上,然後笑着說道:「是了,稱呼別人的時候,稱呼餵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小孩子犯錯還得教育,你這麼大的人了,你說我是打你還是罵你?」
「……你是在教訓兒子嗎?」克洛克達爾的臉都黑了。
「可別,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羅古揉了揉胸口,之前他也沒說謊,和克洛克達爾打的這一架,看起來他好像沒有受什麼傷,但實際上受到的衝擊還是不小的。
克洛克達爾沉着臉:「廢話少說,怎麼才願意放了我?」
「已經抓到手的人,我是不會放了的。」
羅古說話的時候,順勢打開了獵人證。
總感覺,已經好幾個世紀沒有看到這玩意了。
獵人資格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