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氏氣急,兩眼一黑,就往後倒。
「哎哎哎!!」後面的人趕緊快步上來扶住她。
白承祖也忙抓住她,「老婆子!?」
魏華音皺起眉。
白玉染滿面怒冷。
白方氏站穩,怒指着他,「你......你個不孝的東西!」
「我不孝?你吃的,穿的,花用的,都是我和我娘子孝敬的!你兒子,你兒媳婦,你孫子他們吃穿花用,拿着的大把銀子也都是從我和我娘子這裏拿走的!我不孝?我要怎麼才算是孝?要多少我們就給多少,要完我們就全部給完,那對你來叫孝?」白玉染反問。
「二郎!你給我住口!別說了!」白承祖怒喝。
「憑什麼要我不要說?難道不是爺爺每次的不作為,才慣成,才造成今天這樣的!?」白玉染面色不改,話不停,直接質問他。
白承祖難看着臉,「二郎......」
「我可以問心無愧的說,我今天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拼來的!沒有靠你們一分一毫!我孝敬你們,我幫襯對我嫌惡欺辱我娘子的其他幾房,也同樣我的孝敬!可在你們眼裏,我還是不孝的!因為你們看我還有多的,給的太少!!而其他人給幾個爛菜葉子,說幾句好話就是孝心可嘉!你們自己問問人,誰不覺的可笑!?」白玉染怒沉喝問。
來的村人越來越多,聽着他這話,有人也不免覺的不平,覺的心酸。白方氏剛開始見魏音姑解毒變美的時候,又貌美又有錢,也是好過的,三五不時的給點菜,然後她們就送些魚蝦和肉。看着也是親熱的很。
但魏音姑她們錢越來越多,越來越富貴,白老婆子不平衡了。
想到之前白玉染就跟她因為備考時被逼給白玉梨說親鬧翻過,偏心眼的事說了一次,這次又直接忍不住當眾說,可見之前是受了多少不平。
早知道如此,當初幹啥不對人好點?就算不好,也一碗水端平啊!
看魏音姑也不是吃獨食的,雖然幫襯發家的都是姥爺和大姐,堂姐的,可那火腿作坊卻有魏多銀和魏小貴的!
染坊里的做管事,楊巧去年一年都拿了兩百兩銀子,顧媒婆現在專心帶孫子,都不咋跟人說媒跑腿兒了。
這要是對她們好點,悄摸悄的,好處就送到手上了,哪還會嚴防死守,要一遍又一遍的不給?
白方氏這個掌控欲強的,結果魏華音有錢有能耐腰杆子硬,白玉染又天生反骨,從遇上魏華音就屢屢跟她作對,不把她放在眼裏,不停控制,還被當眾揭短打臉,氣的兩眼一黑,當真昏了過去。
「老婆子!?」
「喊大夫!」
「來人!將老太太送回家去!」
一番混亂,等顧大夫來的時候,白方氏已經反神醒過來,還是給她把了脈,「氣火攻心,開兩劑藥吃一下,注意情緒,少動怒!」
白方氏氣的捶着床,「逆子......這個逆子......都是那個小賤人!就該休了她!」
白承祖陰沉的臉色難看至極,「還嫌不夠笑話!?」
李氏大氣都不敢出,心裏又慌又急,看陳媽媽去煎藥了,終於還是忍不住,跑過去拉白玉染,「二郎啊!你奶奶......都氣病了!你快給你奶奶陪個罪!」
「我有什麼罪,要賠罪?」白玉染拉着臉。
「二郎!」李氏急的叫他,「你奶奶在說,要休音姑呢!」
白玉染一聽,跟她過去。
魏華音看他這架勢,當真要跟白方氏對干到底,「白玉染......」
白玉染看她一眼,讓她不用怕,直接過去來到白方氏和白承祖跟前。
白方氏還以為他是看她氣病了,低頭了,還正要再把氣怒撒出來,擺出來。
白玉染直接沉着臉威脅,「華音是我費盡心機娶到的,你們誰敢休了她,我就休了你們!直接入贅!」
「你......」白方氏瞬間大怒不止。
白老大吸了口氣,張了張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