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凰?」塗厭看一眼還躺着的初箏,叫兩聲沒回應他,塗厭進來:「小鳳凰,天亮了,該起來了。」
往日初箏都起得早,塗厭很少看見初箏這麼晚還沒起來。
初箏側身躺着,似有些不耐煩的出聲:「不想起,我想睡會兒。」
塗厭想看一下初箏,結果她直接拉着搭在腰間的獸皮,將腦袋蓋住了。
塗厭愣了下。
「那……你再睡會兒。」
塗厭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回頭看一眼床上的身影,抓着門框的手微微收緊。
中午塗厭按照初箏之前做的,將肉烤好,然後將東西送進去。
初箏依然沒理他,聲音比之前更不耐煩。
塗厭沉默的放下東西。
他們此時住在一座山上,下面就是集市,從這裏可以清晰的看見集市里。
塗厭望着山下的集市,有些出神。
接下來兩天,初箏對他都很不耐煩,即便是起來,也不願意和他說話。
以前晚上不用他說什麼,初箏自己就面無表情的過來,霸佔他的位置,要自己變回本體抱着她。
這兩天,她都待着自己那邊。
「小鳳凰,是我哪裏做錯了嗎?」
塗厭蹲在初箏身邊,問得有些小心。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肯理我?」
「有嗎?」初箏一臉認真:「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
「那晚上我和你睡?」
「熱,不要。」
初箏拒絕得十分乾脆。
塗厭:「……」
塗厭並不會糾纏,眼睫低垂而下,在眼瞼下刷出一片陰影來。
他在初箏旁邊蹲了片刻,沉默的起身離開。
-
狸猙龐大的身軀,悄無聲息的落在塗厭身後。
「狸猙。」
塗厭沒回頭,平靜的叫了一聲。
狸猙的爪子悻悻收回,趴到塗厭旁邊。
「你坐這兒幹什麼,沒和你那隻小鳥做點什麼?」
塗厭眉頭輕蹙。
「怎麼了?吵架了?」狸猙用爪子碰了碰他:「這才多久啊,你們就有爭端了?我就跟你說,神獸和凶獸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們種族都不一樣……」
塗厭:「沒吵架。」
「沒吵架你擺着個臉做什麼?」
狸猙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甩着,下巴擱在爪子上,看上去十分悠閒。
「……」塗厭倒寧願吵架。
可初箏不理他。
好像……
很厭煩他一樣。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心底像是堵着一團棉花。
塗厭看一眼狸猙,將自己的疑慮說一遍。
狸猙輕哼:「我就說,你們長久不了。」
塗厭覺得自己和狸猙說這個就是浪費時間。
「你是來說風涼話的話,現在可以走了。」
狸猙:「……」
雖然塗厭這麼警告他,但是狸猙還是要說。
「像她那樣的禽鳥,漂亮,強大,有什麼理由要一直在你這裏浪費時間。洪荒里有多少獸等着她挑。」
洪荒里的獸不管是性別,只要你有本事,都能挑選伴侶,而且可以隨意更換。
塗厭臉色更沉。
他起身離開。
「哎,我還有事跟你說。」
塗厭停下:「什麼事。」
如果不是正經事,狸猙不會大老遠跑到這裏來找他。
狸猙眸色嚴肅幾分:「你體內的咒已經解了對嗎?」
「嗯。」
「那元寧身體裏的咒也應該解了。」
「他不是在你那裏?」
「他跑了。」
塗厭陰沉沉的目光掃過來。
「你別這麼看我,我都不知道那傢伙怎麼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