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乖巧的臉上露出幾分慌亂,他低聲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繁茂的枝葉,將他環繞,少年微微抬着眸,弧線優美的脖頸和鎖骨清晰可見。
樹冠落下的光影,正好交織在他瞳孔里,死寂里添了別樣的夢幻。
他對上初箏清冷淡然的眸光,微微愣住。
下一秒,少年忽的湊上前,貼上初箏唇角。
微風拂過,樹冠沙沙的輕響,光影在兩人間游移。
少年只是貼着她幾秒,很快便鬆開。
他往後靠去,樹葉被蹭出輕微的聲響。
幸好此時有風,沒有人注意到樓上的聲響。
「我……」燕歸蒼白的臉上泛起絲絲縷縷的紅暈,耳尖都泛紅。
他話還沒說完,初箏便將他拉了回去,攬着他的腰,親了回去。
燕歸微微瞪大眼。
等燕歸回過神,他已經站在地上,初箏牽着他的手,正往他殿宇的方向走。
女孩神色平靜,恍如剛才她親自己是錯覺一般。
可燕歸知道那不是錯覺。
「進去吧。」
燕歸一言未發,將手抽回來,迅速進了寢殿。
直到確定初箏看不見自己,少年謹慎乖巧的表情微微一斂,露出淡淡的笑意,指尖在唇瓣上輕輕蹭了下。
「殿下,您去哪兒了?」
小貴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
燕歸嘴角平至往常的弧度,緩緩道:「出去透透氣,怎麼了?」
「行宮裏有刺客。」小貴子十分緊張的打量燕歸,生怕他家王爺哪裏磕着碰着:「您沒遇見吧?」
燕歸搖頭。
「那便好,您可別再出去了,行宮現在到處都戒嚴了。」
「嗯。」
-
行宮有刺客,將皇帝的新任寵妃刺傷,整個行宮戒嚴,每個宮殿都要接收檢查。
初箏回到宮殿的時候,御林軍正好檢查這邊。
最後當然什麼都沒查到,但行宮裏人心惶惶。
程筱昏迷不醒,雖然傷不重,但這關乎到帝王的顏面。
皇帝盛怒,讓人務必抓到刺客。
程筱傍晚時分清醒。
指認是初箏做的。
初箏被叫去問話。
程筱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額頭和胳膊都纏着紗布,眼角淚花翻湧,楚楚可憐,令人憐惜。
「程初箏,愛妃說是你刺傷她,可有此事?」皇帝威嚴的坐在程筱身邊,黑沉着臉。
初箏十分鎮定:「沒有。」
「姐姐,你說有事和我說,我才同意見你,沒想到你會如此對我……」
程筱帶着哭腔控訴。
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我今天沒見過你。」
初箏說得那叫一個坦蕩,如果程筱不是當事人,她可能都會相信。
皇帝半眯着眼打量初箏。
之前他都沒仔細瞧過成王府這位千金小姐。
現在一瞧,倒比程筱更有氣度。
這讓皇帝想起成王,那個總是和自己作對的男人。
「陛下,刺傷我的人是用的剪刀,如果是刺客,為什麼要用剪刀,陛下,請您明察!」
程筱掙扎着跪在床上,請皇帝主持公道。
皇帝趕緊讓她躺回去,低聲安撫她兩句。
「程初箏,你有何要解釋的?」
「刺客用什麼武器,這要問刺客,我不是,我不知道。」
程筱雙眸通紅:「陛下,我還有人證,我宮裏的太監可以作證。」
皇帝沉聲:「傳!」
太監一路低着頭過來,嚇得直接跪在地上:「陛……陛下。」
皇帝:「程初箏可是那個刺客?」
太監哆哆嗦嗦的回答:「不……不是,那個刺客蒙着面,是個男人……」
「你胡說!」程筱激動打斷太監:「明明